“皇,皇上,這,這……”
在這後宮中,知道太多秘密,都是活不長久的,程太醫吓得臉色慘白。
古朗神秘莫測一笑:“程太醫在太醫院資質最老,太醫掌一職,是不是要挪挪位置了?”
“臣,臣,謹遵聖谕!”
程太醫跌跌撞撞準備爬出禦書房時,突然想到什麽,折返身跪在地上:“微臣還有一事禀奏,荷楓苑那位娘娘,懷上了身孕,因着她的身子中過劇毒,是以胎相不穩。”
什麽?
鳳蘇有了身孕?
她有了西陵冥淵的孩子?
古朗心裏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,心情很是複雜。
一時并沒有想好,要怎麽對待她肚子裏的孩子?
他心裏亂得很,強作鎮定朝太醫揮揮手:“此事朕知情就行了,程太醫當懂得,謹言慎行,才能活得久。”
“微臣,謹,謹記了!”
邁出禦書房後,程太醫連腳下都是虛浮的。
禦書房内,一片靜寂。
古朗的心裏,早已巨浪翻天。
她怎麽可以,可以有了西陵冥淵的孩子?
那個孩子胎相不穩,是讓他不出現在這個世界?還是留下來,用那個孩子作爲要挾西陵的籌碼?
是小貴子閃身而入,将古朗的思緒打斷。
“皇上,炖雪蛤湯的禦廚,還有送羹湯的管事,不等奴才動手,都離奇的死了,奴才無能,線索中斷了。”
小貴子一臉沮喪道:“還有,程太醫回太醫院後,果然派藥童去了紫微宮。”
連禦廚和管事都死了,這是查無可查了!
母後的動作,可真是快啊!
“這後宮,皆是母後的天下,還有誰,會将朕這個皇上放在眼裏?”
古朗心寒了半截,像是下了天大的決斷:“傳朕旨意,讓程太醫即刻随朕去一趟紫微宮。”
紫微宮内,蔡升跪在太後腳邊。
太後怒氣沖沖道:“狗奴才,此事哀家交到你手上,爲何會出這等纰漏?應該端到西陵那個女人碗裏的湯,怎麽會錯給了皇上?”
“娘娘,奴才處處打點得天衣無縫,萬萬不是奴才手上出的差錯。”
蔡升大着膽子,唯唯諾諾道:“壽宴時,是皇後身邊的人在皇上身邊伺候,會不會是皇後動的手腳?”
太後盛怒,一腳踹向蔡升心窩處:“放肆!”
“娘娘就是踢死了奴才,奴才也要說,皇後娘娘嫉恨皇上寵着孫貴妃和荷楓苑那位……”
蔡升話還沒有話完,已經捂着胸口倒在地上。
這時候,夏竹匆匆忙忙進來禀報:“太後娘娘,皇上帶着程太醫來了。”
“這個時辰,他來幹什麽?”
程太醫是她一手培養的人,不可能會背叛自己。
太後吩咐夏竹:“派人将這個狗奴才拖下去,哀家且看看,髒水是如何潑到紫微宮頭上,皇上來興師問罪不成?”
剛将蔡升拖下去,皇上被一衆的太監和宮女簇擁着,帶着程太醫氣勢洶洶闖了進來。
“給母後請安了!”
太後面色不改道:“這個時辰,該是皇上打理政事的時候,怎麽有空來哀家的紫薇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