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朗哥哥去了碧翠苑,你很失落?”
鳳蘇連眼皮子也懶得擡一下,看着夜色中的荷塘,一臉清冷,仿若身邊的人并不存在。
她剛剛吹過一首纏綿悱恻的曲子,她在思念西陵冥淵,再加上這般清冷的态度,讓古朗心裏騰起一腔怒火。
他昨晚去了皇後那裏,今天更是宿在孫貴嫔那兒。
這個女人不但沒有一丁點在乎,還在荷楓苑吹着笛子,想念着别的男人。
因爲怒意,古朗的臉色猙獰了三分,欺得更近了!
“你說,朕放着後宮三千不寵幸,守在你的荷楓苑,是爲你招惹仇恨,是朕将你當成了這皇宮後院的活靶子。
朕舍不得你受委屈,再讨厭那些女人,爲了你,也要去她們的住處,下了幻藥後,還要忍着惡心,假裝跟她們一夜纏綿。”
古朗出手如電,狠狠鉗住鳳蘇的下颚:“朕處處爲你着想,可是你心裏壓根就沒有朕,你故意在朕面前掉眼淚,裝委屈,就是爲了将朕推到别的女人身邊,不來煩你,是嗎?”
鳳蘇感覺鉗在她下颚上的手,捍得她一陣生疼。
這樣的古朗,陌生得像荒野上的狼,已經伸出了兇狠的獠牙,随時都會狠狠将她咬上一口。
鳳蘇氣得發顫,冷聲道:“放開!”
“放開,然後再被你支使得團團轉。朕告訴你,朕的耐心是有限的。”
他很享受,她在他手上掙紮的樣子。
或許,他一直将她捧在雲端,錯得太厲害。
如果他像西陵冥淵那樣霸道,那樣強烈的想要她,鳳蘇還會從他指縫間滑走嗎?
明明,以前她和自己,離得那麽近那麽近。
古朗的眸眼裏,釋放出狼一樣的精光。
“女人,朕想要的東西,從來不會得不到,是朕太縱着你了。”
說完,捏住她下颚的手,用了幾分力氣,俯身欺近。
鳳蘇看着他壓下來的臉龐,感覺說不出的惡心,胃裏一陣翻湧,心頭煩躁莫名,忍着疼痛一側頭,狠狠咬上他的手。
古朗吃痛,一松手,鳳蘇從秋千架上墜下去,在草地上幾個翻滾,一下蹿進了楓林内。
她溜得比兔子還快,手上那種疼痛的感覺,一直殘留着。
但是疼痛過後,卻有一股酥麻散開來,想到那次挾持她在河道裏翻滾,那種熟悉的滋味又湧上來了。
他已經十分确定,不想再把她捧在手心裏。
要像一個男人一樣,狠狠的占有她,得到她。
“逃?”
他在夜色下勾唇邪笑:“朕要你,不得不屈服在朕身下。”
離開碧翠苑太久,下在孫慧蘭身上的幻藥,快失效了,不能再耽擱下去。
古朗正準備離開,看到草叢裏微微折射出的紫光,是那杆她一直緊緊護在身邊的笛子。
從荒城劫持她後,這杆笛子一直沒有離開鳳蘇身邊,她閑暇時,都會吹着笛子解悶。
每次那嗚嗚咽咽的聲音一響起來,那種纏綿悱恻的曲調聲,就像在他心裏種上了無數根刺。
這麽寶貝這杆紫玉笛,難道是西陵冥淵贈她的?
古朗詭異的一笑,忙将笛子收了起來,閃身縱出了荷楓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