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笑了!”
古朗在秋千架旁蹲下來,眸光溫柔如水:“别再說鳥籠子之類的話刺激朕了,鳳蘇,你心裏是喜歡朕的安排,對不對?”
看到在眼前晃的影子,着了一身黃明色華服的古朗,鳳蘇的笑凝在臉上。
她呵呵一聲:“古皖帝想得如此周全,我豈能不感謝你華麗的鳥籠子?”
古朗的臉色,一下變得鐵青。
他愠怒道:“西陵冥淵給的,你會滿心歡喜,朕做什麽,都是錯,連精心布置的地方,也成了鳥籠子?”
鳳蘇十分無語了!
他憑什麽,以爲自己是他的所有物?
她已經是西陵冥淵的太子妃,是他唯一的女人。
她的夫君送她什麽,她自然是滿心歡喜。
而他,劫持她,拘禁她,難道還要他感恩戴德不成?
“古皖帝一向都是這樣,喜歡将别人的,理所當然當成自己的,想要什麽,都打算搶過來。”
鳳蘇冷哧一聲:“既然如此,我沒話可說了,我乏了,要回去歇着,先走了。”
天色漸漸黑下來,看着鳳蘇要消失在楓林裏的影子。
古朗擔心她怕黑,厲喝一聲:“站住!”
但鳳蘇,完全将他的話當成耳邊風,甚至将海棠丢在一旁,閃進楓林不見了蹤影。
古朗指着楓林的手,終是無力的垂了下來。
他怎麽就忘了,她不再是金陵那個愛哭的小女孩,那個怕黑的小女孩。
她已經長大了,不需要他的庇護。
他的鳳蘇,已經像一隻叛逆的小獸,但越是這樣,他越是想征服她,将她攏在身下,任自己爲所欲爲。
可這個女人,最起碼的乖順都沒有,完全将他當成透明人,不屑一顧。
他怒氣沖天道:“後宮三千,朕隻能看到她一個人,還不夠嗎?”
“皇上息怒!”
小貴子被那股龍威,壓得透不過氣來,大着膽子道:“不如讓奴才去勸勸鳳姑娘,女人都是口是心非,就算感動了,也推說不要不要。”
“她一定是怨恨朕将她挾持來古皖,但若非如此,朕怎麽能守在她的身邊?”
古朗頹然的坐在那架秋千上,朝小貴子揮了揮手:“去吧,朕一人清靜清靜。”
“海棠,好好伺候皇上。”
小貴子吩咐完,朝皇上一拱手:“奴才去探探鳳姑娘的口風,很快回來禀奏主子。”
鳳蘇回了寝宮後,取出身上的紫玉笛,吹着一首悠揚婉轉的曲子,聽到身後的動靜,她渾然不覺。
等她吹完一曲,看到燈火映照的影子,反手一個杯子朝那個影子的主人抛過去。
意外的是,身後的人既沒被砸,也沒有動。
沒有傳來杯子落地的響聲,鳳蘇一扭頭,看到是古朗身邊的小太監,看着他握着杯盞的手,緊崩的神經松弛了一些。
“身手不錯啊!”
說着,自顧自拿起一本書,沒有再搭理他。
小貴子将杯子擱在桌子上,變戲法似的從袖籠裏取出一塊令牌,在鳳蘇眼前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