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過,我不是她能動的人,夫人,你如此嬌縱她,不是在愛她,而是害了她,懂嗎?”
鳳蘇冷冷道:“自助者天助,古朗心狠手辣,她犯在古朗手上,知府夫人要救人,還是要靠自個。”
這個姑娘,怎麽能這麽說皇上?
天啊,天啊!
這就是被聽了去,怎麽辦?
但看着鳳蘇一臉淡定,知府夫人不得不承認,鳳蘇說的是實情,就算玉婉冒犯了眼前的女子,要處置她,有千萬種法子。
這位新帝,直接讓玉婉失蹤了!
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?
若非如此,她也不用委曲求全,在一個俘虜腳下跪着。
知府夫人讷讷道:“請姑娘指點迷津。”
“蘭玉婉說要挖了我的眼珠子,我卻還要出主意救她。”
鳳蘇冷笑一聲:“知府夫人以爲,本姑娘是如此聖母之人?”
蘭玉婉生死不明,知府夫人隻有這麽一個嫡出的女兒,隻能咬牙道:“姑娘隻管開出條件。”
就這樣,鳳蘇從知府夫人嘴裏,知道了西陵與古皖最近的動向。
西陵冥淵在綿城集合大軍,出其不意奇襲,一舉攻下古皖國定州三大城池,古皖傾其全力守城,好不容易才穩住了邊關局勢。
但是,西陵沒有退兵的打算,猶如破竹之勢,拿下了與蘭州相鄰的定州。
這就是爲什麽,本來古皖帝要返回京城去,卻突然在蘭州滞留了。
不過,值是遺憾的是,到底古皖國兵強馬壯,将領又多,且糧草充足,所以等緩過神來,古皖國大将軍陳長壽,已經守住了與定州相鄰的蘭州。
西陵再要冒進,要付出很大的代價,所以雙方暫時處于一種僵持的局勢。
聽到知府上空傳來一聲突兀的鷹啼聲,鳳蘇眸光一亮,腦子裏千回百轉間,終于開口了。
“知府夫人,以我對他的了解,要救蘭玉婉,得讓他班師回京。”
“這……”
知府夫人爲難道:“定州失守,怕是有點難。”
“并不會難,左右是這兩天,一是我的身子中毒,拖不得太久;這二來,是古皖京城空虛,他怕有人趁虛而入。”
鳳蘇淡淡道:“既然陳家的那位将軍,守住了定州,他很快會趕回京城,而我會推波助瀾,想辦法讓他明天動身。”
這個姑娘,竟然能左右新帝?
太令她震驚了!
但是,看着她并不愛古皖帝,而古皖國名門閨秀無數,他爲何還會如此執着?
但這些,終究不是她要探究的。
眼前,最重要的,是救出她的女兒蘭玉婉。
知府夫人問:“帝君回京,如何能救玉婉?”
“他應該是将蘭玉婉,送去了蘭州城的青樓歌巷。”
鳳蘇話音一落,知府夫人吓得跳起來:“玉婉的清白,本夫人這就去救人。”
“如果想你女兒死,就快去救吧,以他的缜密,既然要處罰蘭玉婉,一定是派了人守在青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