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下遊一無所獲後,程飛武看着平緩淌過的河流,猛的搖頭。
西陵冥淵急道:“可是想到了什麽線索?”
“當時,末将站在窗台邊,親眼看到,河内矗立着很多奇形怪狀的大石。”
程飛武驚恐的望向弦羽:“我們急着躍下河内,可有看到那些怪石?”
弦羽猛的搖頭:“沒有!”
“陣法,是陣法,那處河道内有陣法,人應該還在荒城。”
五人順流而上,在荒原上找到前來搜尋他們的鳳衛,縱馬往荒城急馳而去。
到了荒城,看到穆淩和染六已經帶着存活的士兵,還有接應他們的鳳衛,在荒城旁挖了一個大坑,在掩埋死去将士的屍體。
西陵冥淵沒有看到鳳蘇,不顧一切往荒城内沖去。
終于,在離陣眼不遠處的一間秘室内,聽到隐約傳來的抽泣聲。
一沖進去,看到鳳蘇正舉着刀子,瘋一樣在刺着地上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,他已經血肉模糊,但卻像抓了狂一樣,不肯放下刀子。
到底有什麽樣的仇恨,值得這樣?
西陵冥淵朝她撲過去,驚道:“丫頭!”
然而那個女子扭過身來,卻是遲鈍的看他一眼,反而目光觸上太子身後的程飛武,有一瞬間的盈亮。
“你不是她?”
西陵冥淵面色幽寒:“你是誰?”
程飛武一步邁過去,搶過她手上的刀子丢在地上,搖晃着白柳的肩:“白柳,無塵子将你怎麽了?”
“程飛武,我好好的,是小主子,這個老賊布了陣法,将小主子引到這間密室。”
白柳哽咽着說了半天,西陵冥淵才聽清楚。
無塵子用陣法,将鳳蘇引到這間密室,說要生擒她,将她獻給古皖帝。
他打的好算盤,如此一來,既可以向古皖帝邀功,又能霸占了白柳。
但沒想到的是,鳳蘇手上戴着一個镯子,輕輕啓動機關,一排至毒的銀針就射向了無塵子。
無塵子中了劇毒,轟然倒地,死翹翹了。
白柳正要帶着鳳蘇逃離荒城,這時候,鳳蘇卻突然倒地,昏迷了過去。
然後,古皖帝帶着幾個身手一流的高手出現了。
白柳憤然道:“古皖帝說,那位死去的陳公子,是無塵子道長的得意弟子,最是精通機關一道。當初小主子途經瘴霧山時,得了陳家的那個镯子,一直戴在手上。
他料到,太子妃一定會喜歡那個镯子,所以讓陳家公子在手镯上淬了毒,隻要啓動機關,讓敵手一擊緻命時,自己也會身染劇毒。”
“是白柳該死,他們人多勢衆,我被他們打暈過去。”
白柳死死剜一眼無塵子:“要不是這個老賊設計的镯子,太子妃也不會中了古皖帝的招數,一醒來,看到這個老賊……”
西陵冥淵懂了!
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。
無塵子深得古皖太後聖心,古朗早看無塵子不順眼,所以用他做餌,将鳳蘇帶走了。
西陵冥淵顫着聲問白柳:“是昨晚發生的事情?”
“是!”
白柳一點頭,西陵冥淵一個閃縱消失了。
須臾之後,一騎白馬馱着西陵冥淵,往古皖的方向狂馳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