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不費一兵一卒,僅僅用了幾片琉璃,讓古皖國大軍死傷過半,損失慘重。
而号稱可以破琉璃陣的罪魁禍首,早已經被盛怒的古朗派人打暈了,綁在木架上。
當晨曦的第一線曙光升起時,無塵子忍着一身的傷痛,睜開眼睛,看到的就是古皖帝的親衛,拿着火把,馬上要點燃木架下堆放的幹柴。
無塵子吓得魂不附體:“帝君饒命,帝君饒命!”
古朗眸光幽寒:“饒了道長的狗命,朕如何對得起死傷的五萬大軍?”
無塵子在古皖,一向被當成神一般的存在,被深受聖寵的貴妃捧着。
古朗登基爲帝後,貴妃已經是太後了,他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。
“放肆,敢對本道長如此不敬,帝君不怕遭天譴嗎?”
“天譴?”
到如今了,這個混吃混喝的臭道士,還想在他面前裝神弄鬼?
還妄想,把用在母後身上那套,糊弄到他身上來。
古朗冷眼看着他,一揮手下令:“燒,讓他活生生感受,古皖五萬将士,是如何忍受火噬之苦的。燒死了他,朕要看看如何受天譴?”
無塵子吓得魂不附體,他可沒有大羅金身,這一把火燒下去,他就要化成灰燼了,古皖帝賞賜的數百美人,他還沒有一一享用夠。
“帝君饒命,饒命啊!”
無塵子吓得屁滾尿流:“老道學藝不精,的确不會破那丫頭的琉璃陣……”
一提起鳳蘇,無塵子終于找到了古朗的軟肋。
他剛登基,便丢下古皖的政事,迫不急等禦駕親征,爲的,不就是那個丫頭嗎?
無塵子仿佛看到一線曙光,戰戰兢兢道:“帝君,帝君,老道有辦法,抓住那丫頭,獻給帝君。”
古朗一身的戾氣,眸光冷厲看着他。
無塵子還是第一次看到,古皖新帝眸光那麽幽寒,整個人一身的戾氣,像是地府的閻王。
他的生死在一線之間,他如何能不緊張?
“帝君,帝君,西陵太子被困于貧道的幻陣中,很快要斷了糧草。”
爲了活命,無塵子絕望的嘶喊出聲:“貧道這就動身,去那條流經荒城的河道内投毒,西陵太子喝了河道内的水,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。
到時候,貧道再使個法子,将太子妃擄回古皖,隻要太子妃在帝君手中,便有了要挾西陵的把柄,不要說奪回綿城,就是一舉攻入西陵,也不在話下。”
将鳳蘇擄來古皖,能要挾西陵,還能一舉攻入西陵,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想想登上帝位後,心内的空虛。
古朗眼前浮過鳳蘇的影子,似乎感覺,隻有那道影子,才能填滿他心裏的那份空。
在無塵子快陷入絕望時,古朗終是一揮手,做了個松綁的動作。
無塵子身上綁着的繩索被砍斷後,他從高處墜落,顧不得身上的疼痛,趴在柴火堆上像一條死魚。
這就是得道高人的嘴臉?
古朗輕蔑的看他一眼,往營帳方向走了幾步,扭身朝親衛道:“給朕拖進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