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士眸眼内掠過一抹狡黠的精芒,然後幹笑幾聲:“帝君,眼前就有一個辦法,借着太子被困,引那丫頭自投落網,到時候,西陵太子若是大難不死,也是帝君偷天換日的時候了。”
“瘴霧山内,已經折損了朕七百精銳。”
古朗神色不善道:“嗯,道長的偷天換日之法不會失策?”
老道士狡猾道:“勝敗乃兵家常事,用七百精銳,換太子的大軍圍困在荒城,帝君以爲,孰輕孰重?”
古朗冷眼看着道士懷裏的美人,美人兒一哆嗦。
老道士将美人護在懷裏,出主意道:“想來,那丫頭也快到綿城了,如果帝君即刻派大軍殺回綿城,她會不會以爲,太子和程飛武一樣,也遭遇不測了?”
古朗眸光一亮,終是有所動容。
一揮手,大帳内的美人兒,頃刻間消失得幹幹淨淨,隻留下了一個老道士。
銀莺是老道士寵在心尖上,想得牙根癢癢,又不能碰的女人。
他深深的知道,如果失去了新帝的寵幸,不但他喜歡的美人兒沒了,怕是無法再受古皖國的庇護。
所以,老道士就算再癢癢,也最多在銀莺身上揩點油,不敢動真格的。
哪怕是在軍營,銀莺也是受寵的,不但劃了一個獨立的營帳給她住下,并且派了一個傷殘的老兵來伺候她。
銀莺一回營帳,一隻滿是老繭和折皺的手,捂上了她的嘴,将她拖拽了進去。
傳入耳朵裏的聲音,并沒有那麽蒼老,反而是那種低醇好聽的男音。
“打探到什麽消息沒有?”
銀莺的心砰砰亂跳着,也不反抗,反而乖巧的順勢倚在他懷裏。
拖拽住她的人,總算感覺到氣氛不對,忙将那隻捂在她嘴上的手抽回來。
氣氛愈是尴尬了!
是銀莺歎息一聲,打破了沉默,附在他耳邊啞聲道:“當初你帶着大軍,被困在荒野内的石頭城,是不是總在打轉轉,永遠走不出那個地方?”
“沒錯!”
那個老兵驚道:“你如何知情?”
“小心隔牆有耳!”
銀莺捂住他的嘴,拖着他在營帳内坐下來,啞聲說着探聽來的消息。
“老道士親口說,已經将西陵太子引入荒城他布下的大陣,還說要在荒城那條河裏,加點好東西。”
銀莺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臉蛋,壓低聲音輕語:“他還說,要偷天換日,将我送到太子身邊,取代太子妃。”
“他眼饞你,也不是一天兩天。”
那個老兵一側身握住銀莺的肩,擔憂道:“他沒有對你動手動腳吧?”
“無妨!我雖是清白之身,但到底曾經在青樓歌巷營生。”
“别妄自菲薄,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女人。”
“我對他有利用價值,他暫時不會動我。”
銀莺着急道:“老道士如此謀算,都是爲了幫古皖帝謀算太子妃,咱們得想個辦法,解太子之危,若太子平安回到綿城,他的謀算定然落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