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此撩拔他,又分别在即,他如何能忍受得了?
西陵冥淵摟着她放在溪流杏樹下,撐着杏樹将她圈在懷裏,聲音磁性而沙啞:“爲夫哪裏不一樣了?”
“溫柔了!”
月光,透過樹隙,撒在西陵冥淵的臉上,也灑在杏林裏,灑在波光鱗鱗的小溪流内。
鳳蘇感覺,這一刻,他看着自己的眼神,是從來沒有過的入骨溫柔。
她能感覺到,他渴望将自己嵌入骨髓裏,刻在心裏。
這種感覺,很是奇怪,鳳蘇踮起腳來,伸手勾住他的脖子:“不知道,反正不一樣了,你不是太子殿下,你是我的夫君。”
“傻丫頭,我一直是你的夫君,會說出這種話來,一定是爲夫給的不夠……”
樹林裏靜悄悄的,這一刻,看到摟抱着,滾落在杏林下的一對人影,連鳥雀也羞得安靜了。
天上的月兒亦是很羞澀,躲進了雲層裏,替樹下纏綿的人遮掩着。
等月兒移出雲層,複又照進杏林内,西陵冥淵唇角勾着一絲滿足的笑,摟着嬌軟的人兒,一步一步走出了杏林。
對着将頭深埋在他胸膛内的人兒,他脫口而出的感歎:“真希望,這樣一直摟着丫頭,走到天荒地老。”
“肉麻死了,都老夫老妻了。”
這樣的情話,還是讓鳳蘇心裏蕩出一圈漣漪,狠狠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。
鳳蘇萬萬沒想到,這一掐,讓某人想到杏林裏的深情纏錦,将他心裏亂蹿的火苗,掐成了熊熊烈焰。
這把火,燒了鳳蘇一晚上,快天明時,她才疲憊的睡去。
等她眯一會兒,聽到響聲迷糊的睜開眼睛時,在更衣準備上朝的西陵冥淵,歉意的扭過身來。“吵醒你了?”
鳳蘇搖搖頭,落在他穿着的朝服上:“要去上朝了嗎?”
“嗯,父皇處置了蘭程遠,調動了江南的十萬大兵,準備增援綿城。”
見鳳蘇睡意朦胧,掙紮着爬起來,西陵冥淵走近床榻邊,将她的小腦袋攏在自己身上,有一下沒一下輕摸着她的頭。
“大軍出征在即,本宮這幾天很忙,你好好在醫藥谷養着身子,等養好了,再接你回太子府。”
“嗯!”
鳳蘇輕嗯一聲,像個小女人一樣,滿足的摟緊他的腰。
西陵冥淵的指腹,劃過她的青絲,又交代道:“太子府有葉管家在,不用你勞心費神,還有陸家和如意閣,或是你有心無力,可以讓梓墨幫着。”
“真啰嗦!”
鳳蘇感覺今天的西陵冥淵很奇怪,朝他一吐舌頭:“好像我是你的掌上明珠,小鳳蘇。”
沒錯,這是一種被當成女兒寵的感覺,做父親的,一點都放心不下女兒。
西陵冥淵失笑出聲:“才成婚沒多久,這是嫌惡本宮了?”
“嫌惡得很。”
鳳蘇趴在他懷裏,閉着眼睛淺笑:“一大早,擾人清夢!”
“壞丫頭!”
被嫌惡的太子,很是無奈,被她磨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