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握着一封蓋着古皖國印玺的信箋,氣怒攻心道:“古皖國蠻子當真可恨,竟要禦駕親征,挑戰我西陵大國,言辭多有不敬。說吧,各位愛卿有何良策?”
“從程将軍不知所蹤後,他手下的穆副将,掌控了大局,穩住了邊關之危。”
蒲相禀奏道:“此人身爲副将,卻能掌控住局勢,憑的是在軍中的威望和手腕,如此之人,古皖朝陛下下戰書之際,陛下當破格提拔穆副将,以解邊境之危。”
“不妥!”
兵部尚書沈三思道:“穆副将當底資質不深,在軍中曆練的時日也不多,綿城之戰,關系着西陵安危,臣以爲,當派一個有威望的将領坐鎮。”
君天瀾道:“請陛下重新啓用鳳老将軍,老将軍威振古皖和浩月,有老将軍坐鎮,再加上穆副将後生勇猛,此戰當無憂。”
君天瀾話音剛落,沈三思不陰不陽插了一句:“鳳老将軍到底老了,聽說那天打上太子府,敗在龍澤衛手下,痛哭流涕。”
“陛下,太子殿下到了!”
李公公守在甘泉殿外,看到太子大喜過望,忙将太子引入書房内。
西陵冥淵推門而入,眸光幽冷落在沈三思身上:“沈大人身爲兵部尚書,以謠傳謠,誣陷鳳老将軍,該當何罪?”
沈三思本來想說,他也是道聽途說,但太子這一句話,顯然将他堵死。
他臉色很是陰沉,陛下雖然因爲鸾錦公主狀告太子妃一事,對他多有厭惡,但古皖戰事一起,西陵是多事之秋。
臨陣換将,此爲兵家之大忌。
他笃定以西陵帝的英明,此時不會撤換他這個兵部尚書,他能成爲一個有用的人,在這次的大戰中起到作用,一定會被重用。
再說,他已經布了一場驚天大局,網已張好,等着有人往裏跳,往後,誰能威脅誰,還不一定呢。
這西陵,怕是要易主了!
沈三思打算先忍耐太子,但太子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打算,他本來就是睚眦必報之人,更何況,沈三思他千不該萬不該,招惹了鳳蘇。
西陵冥淵幽冷的一笑,眸光淩厲落在沈三思身上:“沈大人說鳳老将軍年紀大了,大人以爲,誰堪當重用?”
“陛下,自實行與倭國貿易後,江南一帶海域一向太平。”
沈三思禀奏道:“微臣以爲,據守江南的蘭程遠,無論是從資質,還是戰功來看,都有統領大軍,一舉攻下古皖的風範。”
“沈大人擡舉了!”
工部蘭尚書在一旁道:“愚弟蘭程遠不才,願爲陛下效犬馬之力。”
西陵冥淵意有所指道:“看來,沈大人與蘭家交情不淺啊!”
沈三思和蘭尚書,一齊看過來:“爲陛下解憂,是身爲臣子的本份,太子殿下是何意?”
“本宮說沈大人與蘭家交情不淺,絕不像沈大人構陷老将軍,信口開河。”
西陵冥淵輕輕一擊掌,李公公和淩霄,擡着一筐子賬本入了書房,他冷笑道:“上次,君梓墨揪出埋藏在陸家的奸細時,搜出了一本賬冊,上面記錄着陸家這些年來,如何賄賂各地朝臣的明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