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離殇的笑意勾深了些:“昨天,也親自叉魚,也伺候過人……”
說着,眼睛落在鳳府手持的那柄魚叉上。
蒲白桅一想到自己沒舍得丢了他削的魚叉,一時感覺臉上無光,搶過鳳蘇手上的叉子,往小舟旁遊動的魚群狠狠叉下去。
也是歪打正着,一叉一個準!
“看到沒?本小姐做的魚叉,比你削的好用很多。”
說完,發現不僅西陵離殇笑看着她,連西陵冥淵和鳳蘇,也怪怪的看着她。
天!
怎麽就說漏嘴了?
她丢下叉到的魚,狠狠一拍額頭。
被大家奇怪的看着,她手虛晃了一下,尴尬的咧嘴一笑:“呵,打蚊子,一隻死蚊子。”
大概是,西陵離殇用蘭天越那件事情要挾過她,每次蒲白桅跟他對峙上,怕他将那件事情捅出來,心裏亂了分寸,次次落了下風。
本來她不說話就好,這一說話,全漏餡了。
這簡直是不打自招,昨天陪着她下山的人是西陵離殇,他們還一起叉過魚烤過魚。
蒲蘭兩家一向是死對頭,她卻和西陵離殇孤男寡女一起在山上呆過。
吃了這個啞巴虧,感覺是四皇子挖了這個坑逼她往裏跳,故意讓她說漏嘴。
一氣之下,暗暗詛咒,最好他乘坐的小舟翻船。
被太子輕睨一眼,蒲白桅一咬牙,乖乖的不吭聲了,一個勁劃着小舟,蕩開得離四皇子西陵離殇遠遠的。
一口氣兒,将小舟劃進另一條河道中,隐約聽到傳來救命的聲音。
她輕哧一聲:“幼稚,玩這種把戲。”
然而,不止是西陵離殇,連鸾錦公主也直呼救命。
鳳蘇站在小舟上,按說站在她的位置,應該可以看到荷叢中,西陵離殇劃槳時若隐若現的影子。
可一眼望去,什麽人影也沒有。
鳳蘇問西陵冥淵:“四皇弟不識水性?”
“他體弱多病,養在深宮中……”
蒲白桅急道:“那劃槳回去看看。”
其實,他們的小舟,離和西陵離殇鬥嘴的地方,也不太遠。
西陵冥淵催動内力,小舟像離弦箭一樣,沖進了剛剛那條河道,遠遠就看到,西陵離殇和蕭鸾錦在水中撲騰着。
而他們乘坐的小舟,卻不見了蹤影。
“太子殿下,救……”
蕭鸾錦說完,人已經撲騰着滑進了水裏,這時候,一葉小舟從側邊荷叢中蹿出來,素绾一個縱躍,已經躍進湖水裏。
頃刻之間,摟着溺水的蕭鸾錦破水而出。
而姬遙,先一步将手上的槳抛向西陵離殇,他抱着那槳飄到鳳蘇他們這葉小舟旁,被蒲白桅手忙腳亂拉扯上來。
她朝嗆得兩翻白眼的西陵離殇道:“你們怎麽會溺水的?”
“那舟,咳……浸水……。”
好端端的小舟,怎麽會進水?
姬遙那邊的小舟上,素绾掐了蕭鸾錦的人中,又将她胸腔内的積水按壓出來,她總算悠悠醒轉。
這一場泛舟遊湖,算是有驚無險,眼看着已經夜幕漸漸沉下,一行人忙打道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