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離殇問一旁的姬遙:“姬親王意下如何?”
姬遙滿腦子裏想着,如何對付西陵冥淵?
所以,不管素绾如何使眼色,姬遙心不在蔫道:“本王随意!”
上山的路,隻有兩條,眼看着半山腰的觀景台遙遙在即,身爲男人,自然也不好與女人搶道而行。
西陵離殇被逼無奈,隻好應下:“好,在山腰觀景亭會合。”
擺脫了西陵離殇,蒲白桅心情很燦爛,在青石闆上歡快的縱躍着,然而,悲催的是,一直往前走,眼看着要到山頂了,一條溪流阻住了她們的去路。
“明明離山腰觀景亭很近了,怎麽會沒有路?”
隔着一條小溪,對面是一片草地,草地上偶爾會蹿出幾朵色彩各異的小花朵來,一眼望去,草地向前面的林子裏延展,但沒有找到路。
“我們趟過溪流,然後走過那片草地,攀着前面的林子往上爬,就能到達山腰觀景亭。”
蒲白桅指着依稀可見的亭子,樂觀道:“看,好像離得很近呢!”
素绾卻不這麽以爲。
如果真有一條通往觀景亭的路,那麽溪流對岸的草地,一定會被踏出一條羊腸小道來。
畢竟,錦荷園從開放後,人流如織。
如果有一條通往觀景亭的捷徑,絕不會沒有人走過。
而溪岸對面的草地,一片平整,像是沒人踏過的痕迹,更有野兔在草叢裏蹿過,見到人也不太懼怕的樣子。
素绾從來不願意浪費時間,走一條沒有的路。
縱使告訴蒲白桅結果,隻怕她并不服氣,非要争出個長短來,所以,她神秘的抿嘴一笑:“我和鸾錦公主走了半天山路,有些累了,不如,請蒲家小姐先去探探路。”
又沒有壓什麽彩頭,就算晚一些到觀景亭,也沒有什麽。
再說,蒲白桅想到能讓脅迫她的四皇子,在觀景亭等着,心情莫名的爽快。
“好,我去探路。”
她十分幹脆道:“探到路再來接你們,山内多野獸,别亂跑哦。”
踩着溪流内凸起的大石,蒲白桅提氣一個縱躍,過了溪流,踩着齊膝的草叢,往前走去。
走到林子邊緣,眼看着離觀景亭近了,一堵峭壁阻住了上山的路。
“果真沒有路!”
她暗歎一聲晦氣,早知道讓西陵離殇走這條路,誰讓他老用扒蘭天越衫子那事兒,來要挾自己呢?
剛準備沿原路返回去,一隻蒼白的手突然從背後伸出來,捂着她的嘴,将她往山洞内拖。
她驚恐的睜大眼睛,拼死掙脫着。
雖然看不清背後拖拽他的人那張臉,但是從手形上看,那是一個有點瘦弱的男子。
将她拖拽到黑黝黝的洞内後,那人似乎放松了警惕,松開捂在她嘴上的手,手移到她脖子上。
蒲白桅在黑暗中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,一邊驚恐的大喊:“啊,鬼啊!”
趁那人稍有松懈,她拔了頭上的簪子,狠狠朝他手上紮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