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會來如意閣拿冷傾璃和司陌辰尋開心。
離開如意閣前,西陵冥淵冷着一張臉,清了一下嗓子,厚着臉皮一臉憐憫看着司陌辰。
“咳,太子妃近來犯了臆症!”
臆症是神經性的疾病?
一上了馬車,鳳蘇張牙舞爪朝西陵冥淵撲去:“說清楚,誰犯了臆症?你才犯了臆症……”
沒錯,他是犯了臆症。
得知姬遙馬上快到西陵京城了,在甘泉殿禦書房,滿腦子都是鳳蘇的影子在眼前晃。
西陵帝說什麽,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。
恰好四皇弟來甘泉殿請安,盛怒的西陵帝,就将接待浩月使臣的差事,交給了西陵離殇。
他一點也顧不上,西陵帝以爲最近蒲家和太子府風頭大盛,想用蘭家和西陵離殇來打壓的意思。
一想到浩月女皇聯姻的計劃,一想到鳳蘇是浩月國公主的身份,他就感覺姬遙此次來勢洶洶,隻想早一刻見到鳳蘇才好。
所以才想繞道如意閣,将她綁在馬車裏帶回府去。
他将鳳蘇摟在懷裏,聲音低沉道:“本宮的确是犯下了不得的臆症。”
“啊!”
這麽輕易占了上風,鳳蘇一愣,小爪子貼在他額頭上:“太子殿下,發生怎麽了?”
“在禦書房裏,本宮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,隻想守在你身邊。不是臆症是什麽?”
西陵冥淵将鳳蘇的小腦袋攏在自己肩膀上,溫情道:“丫頭,本宮的臆症,隻有你能治。”
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,緊緊摟着她,像是下一刻自己馬上要消失了!
鳳蘇手舉在半空中,猶疑了半晌,終是将手落在他頭上,輕輕梳理着他後腦勺的發絲。
“上次在落霞山,要不是姬遙派人一路護送,怕是不隻有程飛武會墜下山崖,你我都不能平安回到西陵。
君梓墨将皇上派來接應的龍羽衛安插在陸家商隊來浩月接應,古朗親口承認在西陵經營多年,陸家還有他的眼線。”
知道西陵冥淵是個醋壇子,鳳蘇以爲他介意自己跟司陌辰打鬧,解釋道:“這件事情,是在君梓墨清理了奸細之後啊,我在如意閣時,看着陸家的賬簿就在斟酌着。
堤壩千裏,潰于蟻穴,現在西陵與古皖局勢如此緊張,隐在暗處的古皖奸細随時都可能壞了大事。
小陌辰猜透了我的心思,我才和他鬧着玩的。”
“此事的确是有些棘手,依着上次程飛武出征綿城一事來看,有不少朝臣都收過陸家的好處,與陸家勾結。而陸家的生意遍布西陵各地,借着生意往來,他們用各種手段,慢慢滲透着各處的府衙,形成一張緊密相連的網。”
提起此事,西陵冥淵将姬遙馬上要到西陵京城的事情擱置在一邊,正色道:“擒賊先擒王,本宮要先從源頭上着手,将與古皖暗中勾結的朝臣揪出來,一網打盡。”
鳳蘇想到那天在桃香苑與沈阿璇的一番深聊,笑得像隻小狐狸,勾着西陵冥淵的脖子,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。
“太子殿下,不如先從沈三思身上着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