敗迹已顯,古朗臉色一變:“西陵太子在玩聲東擊西的把戲?”
看着古朗的勢力,被兩面夾擊屠于刀下,西陵冥淵感覺總算爲死去的龍澤衛,讨還了一個公道。
“西陵派來的羽龍衛,扮做商隊,的确埋伏在前面山谷,但,這些卻是姬親王的勢力。”
從西陵商隊啓程開始,姬遙奉女皇之命,派人暗中護送馬隊一路出浩月。
古朗算計了西陵來接應的勢力,獨獨沒有算到,西陵與浩月和談,姬遙什麽都沒撈着,還會護送鳳蘇回西陵。
看來,他的猜測沒有錯。
鳳蘇或許真的與浩月皇室有關聯,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,隻能任着自己的勢力,被屠盡在關押陸沉舟的囚車旁。
出乎西陵冥淵和鳳蘇的預料,古朗一點也不慌亂,看着那些殺手,被砍死關押陸沉舟的馬車旁,他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。
“西陵太子,鳳蘇妹妹,有一個從綿城來的故人說,對你們很是想念!”
綿城來的故人?
鳳蘇心一顫,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從巨石下探出頭來。
古朗沖她溫潤的一笑:“可惜了,朗哥哥一直想請鳳蘇妹妹去一趟古皖,卻是不能了,那位故人,與你交情甚深,與你身邊的小丫頭冷千凝,交情也不錯。”
聽到他說,與自己交情甚深,又與冷千凝交情很好的人,隻有一個人,程飛武。
而程飛武,在綿城一戰中,失蹤了!
鳳蘇顫着聲問:“古朗,你将程飛武怎麽了?”
“看在你的面子上,古朗哥哥沒要了他的性命,隻是挑戰了他的手筋和腳筋。”
古朗淡淡揚唇,溫和的笑:“陸沉舟受過什麽苦,他也該嘗試一下,鳳蘇妹妹以爲呢?”
“啊!”
冷千凝還懷着程飛武的孩子,古朗怎麽可以那麽對他?
被天上的烈陽曬着,鳳蘇感覺身子有些搖搖欲墜,發了一身虛汗,聲音也哽咽了幾分:“古朗,我恨你,從來沒有像這一刻,這麽恨你……”
“鳳蘇,爲什麽?你能在乎程飛武,卻不能在乎我?”
古朗笑得有點苦澀:“比起在你心裏雁過無痕,恨也是一種感覺,你能恨我,很不錯。”
“你這個瘋子……”
鳳蘇抓狂,西陵冥淵忙扶住他:“他詭計多端,程飛武不一定在他手上,别中了他的奸計。”
西陵冥淵的寬慰聲,的确撫平了鳳蘇慌亂的心。
但下一刻,這種心慌更厲害了!
陸沉舟還在他們手上,古朗卻能保持着這份淡定與從容不全身而退,一定有牽制他們的籌碼。
鳳蘇咬牙道:“你想用程飛武換陸沉舟,我要怎麽相信你?”
“簡單,本皇子離開浩月回了一趟綿城,已經将人帶了過來。”
古朗站在崖上吹了一聲口哨,兩個黑衣人将一個披頭散發的髒漢,從崖後的巨石下拖出來,丢在古朗腳邊。
程飛武絕不可能這麽頹廢,他是西陵英勇赫赫的戰神,情願死,也不會這麽屈辱的活着。
不,不,他不可是能程飛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