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陸沉舟劫持小主子,對她下藥一事,還有墨涼受傷一事,白柳按捺不住,拔劍要往陸沉舟身上刺去。
“退下!”
鳳蘇厲聲喝退白柳,朝籠子裏的陸沉舟冷哼一聲:“你想用激将之法誘我下手,算是失策了,你在我身下過噬心火毒,下過軟筋散,現在你落在我手裏,不一一還回來,怎麽對得起我曾經所受的苦?”
其實,鳳蘇十分清楚,陸沉舟這一招,除了是在用激将之法,還是因爲開始懷疑西陵冥淵的身份。
任是誰都受不了,自己喜歡的女人,與另外一個男人有肌膚之親?
他心思缜密,極能把握人的心思,卻獨獨沒有算到,她與西陵冥淵有了夫妻之實。
她是不是清白?
西陵冥淵很清楚。
所以,他的激将之法失效了!
都已經成了階下囚,還想着陰謀算計,鳳蘇邪笑着從懷裏取出幾個藥瓶,丢給白柳。
“想替墨涼報仇,拿去,随便你怎麽折騰。”
白柳握着玉瓶,微微一愣:“小主子,這是什麽藥?”
“是我師父備下的各種毒藥,你略通醫術,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鳳蘇拉着西陵冥淵離開前,唇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:“記着,先将他毒啞了,然後再多下點軟筋散,看看是他配的軟筋散厲害,還是我師父配的藥方厲害。”
暴雨過後,空氣更是清新,天空也更是明朗。
一輪明月高懸在遙遠的夜空中,銀色的月輝撒滿整個山谷。
半人高的草叢中,西陵冥淵坐在大石上,而鳳蘇斜斜半卧在他身上,頭枕着他的大腿,仰望着天際的明月。
大婚之後,他和她還是第一次,這樣平和的單獨相處。
這一刻,對他和她而言,都顯得彌足珍貴。
因爲這份珍貴,誰都沒有開口說話,怕打破了月夜下的靜寂和美好。
鳳蘇如瀑的發絲,披散在西陵冥淵腿上,他輕輕替她攏着秀發,想着丫頭将毒藥交到白柳手上,一來确實是記仇着算計過她的陸沉舟。
這二來,何嘗不是爲了這一刻獨處的靜寂和美好?
她對他的在乎,讓他很是愉悅,勾着唇角低低笑出聲來。
離别在即,這人還笑得出來?
鳳蘇朝他翻個白眼,微微側頭看他,神情中有些惱怒:“你笑什麽?”
“笑你狡猾,爲了和本宮獨處,打發了白柳。”
他的手滑上她的臉龐,鳳蘇感覺在他的輕撫下,臉上一燙。
這種事情,說破了就沒有意思。
太不解風情了!
鳳蘇惱火的推開他的手,嘴角微微一翹:“送君千裏,終有一别,再過兩日要出西陵境内了,你從京城送到邊境,該回京城了。”
她的口氣,有些像是在置氣,又有些小傲嬌,還有一些離别的不舍。
西陵冥淵嘴角輕輕抽了下,一邊揉捏着她的耳垂,一邊俯身輕語:“那麽想趕本宮走?”
鳳蘇緊張的咽了口口水:“不走,你想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