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梓墨怎麽可以,爲她想得那麽多?
鳳蘇感動之餘,還要再勸鳳景煜。
他卻是一臉堅定,聲音低沉道:“蘇兒,你母親,才是我一生的夢想!”
他的聲音很輕,但一個字一個字蹦進鳳蘇耳裏,卻是十分有分量,讓她的心被猛烈的撞擊了一下,到嘴的話,重新咽了下去,無奈的歎息一聲。
爲了去浩月國,鳳景煜不像一個父親,那眼神甚至有點可憐兮兮。
“蘇兒,京城這邊的事情,爲父托天瀾兄照看,都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他都說了,你母親,是我一生的夢想。
事已至此,還有什麽可說的。
哪怕母親姬雲瑤重新有了自己的生活,讓癡情的父親死心了也好,鳳蘇朝騎在馬上的白柳和墨涼點點頭,默默的掀下簾子,馬車往城外駛去。
離愁漸遠漸遠窮,迢迢不斷如春水。
城頭上,西陵冥淵看着駛出城外,漸行漸遠的馬車,湧上心頭的離愁也愈漸愈濃。
“梓墨,本宮已經向父皇請旨,要以和親的名義陪她去浩月國。本宮還要啓程,你說的好戲在何處?”
“急什麽,太子殿下心疼太子妃,何不先替她清除了一路上的風險和障礙?”
君梓墨看着城門口湧動的人群,濃墨的眉微蹙着。
昨天鳳蘇将陸家交到他手上時,已經召集陸家主管各項事務的大掌櫃,說最近要動身去浩月國,陸家一切事務暫時由君梓墨拿主意。
當時,他看到有幾個掌櫃神色有異。
所以鳳蘇啓程時,君家派了好多暗衛在鳳家附近盯着。
好奇鳳蘇何時出行的人,沒有出現在鳳府附近,自然是出現在城門口,更能掩人耳目。
暗中盯梢的人沒有出現,到底是哪裏失策了?
君梓墨細細搜了一眼人群,終于發現人群中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,怔愣的望着駛向遠處的馬車,又折身回去,向城門口的護衛打聽些什麽。
他揚唇淺笑:“太子殿下,魚兒上鈎了!”
西陵冥淵和君梓墨追下城頭時,那個黑衣人早消失了。
“大人,剛剛那個人,果真是打聽出城的是不是鳳家的馬車?”
那個護衛禀報道:“他像是往南街的方向去了。”
君梓墨點點頭,他已經派了君家最頂尖的高手,在暗處跟着,想來總不至于跟丢了去。
“太子殿下,去南街看看。”
西陵冥淵和君梓墨趕到南街時,在君家護衛的引領下,閃進了醉仙樓偏僻的後巷。
過了一會,一隻白鴿果然從醉仙樓後院飛出來。
君梓墨極懂馭獸之術,輕輕吹了聲口哨,那隻白鴿撲騰着在空中旋個圈,飛下來落在他肩上。
他将白鴿腳上綁的字條取下,展開來,上面空空的,一個字也沒有。
西陵冥淵失望道:“一曲空城計!”
“不,的确是傳遞消息的情報。”
君梓墨将那張紙條湊近鼻前嗅了嗅:“紙上有明礬的味道,泡進水裏字迹立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