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白桅氣急敗壞去推鳳蘇,大聲嚷嚷道:“太子非你不可,我都已經讓路遁入道門,你何必苦苦相逼?鳳蘇蘇,你這個惡毒的女人。”
她惡毒?
一點不順心,就要抛棄愛她寵她的人,遁入道門。
她被皇後拉來勸她,卻被罵惡毒。
被她這一推,鳳蘇幹脆順勢摟着她,一起往台階下的梅林滾去。
“你敢推我?”
鳳蘇一個耳光,不客氣的往她臉上扇過去:“動不動遁入道門,蒲家的臉都讓你丢盡了。”
“鳳蘇蘇,你這個賤人,你敢打我,打我……”
梅林的泥地上,鳳蘇和蒲白桅滾在地上,扭打成一團。
“放肆,鳳二小姐想在我梅香庵撒野不成?”
一個臉色陰沉的老道姑,從枝葉茂密的梅叢後轉出來,冷聲吩咐身邊的小道姑:“有人在梅香庵撒野,還不快去請妙蓮師太。”
等妙蓮師太和皇後上山,鳳蘇和蒲白桅雖然被老道姑一掌劈開,但形同水火,兩人死死拿眼瞪着對方,恨不得将對方身上的肉剜下來一塊。
“真以爲看在師兄的份上,梅香庵不敢拿鳳二小姐怎麽樣?”
皇後也是氣急敗壞,指着鳳蘇發抖:“放肆,你竟敢打桅兒,當真罪不可恕!”
“不過是打個架罷了!”
鳳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賴皮道:“小女現在是皇上禦賜親封的尚商令,皇後娘娘想治我的罪,也要問過聖上的意思。”
鳳蘇嚣張的瞟蒲白桅一眼:“丢下寒梅會的事務,遁入道門,不去太後面前交代清楚,這種人就該打。”
“你,你,鳳蘇蘇,你太過份了,今日之辱,我蒲白桅從此與你誓不兩立。”
蒲白桅朝妙蓮法師一福身:“徒兒丢下寒梅會的事務,一心遁入道門,這就去宮裏找太後她老人家定奪。”
“也罷!”
妙蓮法師斂下眸眼裏一抹不易覺察的精芒,溫聲道:“正好要入宮替太後診病,爲師陪你入宮一趟。”
長樂宮,趙公公引着妙蓮師太和蒲白桅入了琉璃閣後。
皇後摒退一旁的宮女太監,眸光幽冷看着她:“爲何要對桅兒動手?”
鳳蘇狡黠的一笑,答非所問:“小女很想知道,娘娘是怎麽成爲皇後的?”
皇後一愣!
鳳蘇臉上的笑意更是幽深了:“别再裝了,娘娘需要一把對付妙蓮法師的利刃,小女如娘娘所願,何必苛責?”
“話雖如此!”
皇後幽冷的眸光斂了下去,淺淺笑道:“本宮并沒有讓你動手打人,你動手打蒲家的人,該知道後果?”
不,她打的不是蒲家的人。
而是梅香庵的人。
如果蒲白桅還是蒲家的人,她們打一架,不過是小女兒家之間的嫉恨。
而打的是梅香庵的人,妙蓮法師師承西陵皇室所敬重的歸元教,不僅僅是那麽簡單,事情鬧大了。
果然,琉琉閣的門打開,太後一臉陰沉。
“仗着哀家和皇上的恩寵,竟敢在梅香庵鬧事?”
太後冷睨鳳蘇一眼:“來人啊,将鳳二小姐押入天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