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季雨水多,山林内裏長了許多苔藓。
鳳蘇跟在他身後,想扯他的袍子,但腳下一滑,身子一下失去平衡,往下墜去。
西陵冥淵大長臂一攬,緊緊環上鳳蘇的腰,唇角勾起一抹戲谑的笑意:“蘇兒故意失足跌倒,是想讓本宮抱着?”
這人,這人……
鳳蘇簡直無語了。
貼得這麽近,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龍涎香氣息,鳳蘇耳根一燙,推他。
“我們走錯了!”
夕陽的餘輝,照在山林内。
鳳蘇耳根上泛起的紅暈,清晰的落入西陵冥淵眼簾。
那天在馬車裏狠狠嘗過她的滋味後,一直恨不得,悄悄在馬車裏再吃她幾回。
白柳和墨涼是姬遙的爪牙,尊稱鳳蘇一句小主子,也不過是想時時替姬遙盯着他和鳳蘇,實爲監視。
以她們的功力,在馬車裏做些小動作,很容易被察覺。
這幾天,他憋得很難受。
不管是以前在金陵,還是在太子府紫竹苑,每次都小東西放肆大膽的撩拔他。
那天有過肌膚之親後,他食髓知味。
好不容易能有獨處的機會,他怎麽會錯過撩拔她?
“沒錯!”
他環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,鳳蘇的額頭撞到他下颚上,他一俯身,輕輕貼近她臉畔:“蘇兒,和淩霄他們一起,怎麽能打獵?”
這樣貼近的姿式,讓鳳蘇臉上更燙了,反駁道:“怎麽就不能?”
他的小丫頭,微微窘迫的模樣,更是招人憐愛。
他腦子裏,已經在盤算着,怎麽能将她吃幹抹淨?
此處,離安營紮寨的地方還不夠遠。
權衡一番後,西陵冥淵壓抑住蠢蠢欲動的渴望,一本正經握住她的小手,往山林深處走去。
“淩霄和弦羽帶的人不少,還有白柳和墨涼,人多,可以圍獵大家夥。”
他一本正經握住鳳蘇的手,往山林深處走,解釋道:“人少,不會驚動獵物。”
那就是,要以數量取勝了?
鳳蘇莫名感覺他說的有道理,因爲越往山林深處走,灌木叢中不時撲簌着響,偶爾蹿出一隻野雞或兔子來。
西陵冥淵弓起箭落,不一會兒,已經得了兩隻野雞和一隻兔子。
與那片山谷的平坦相比,此處多懸崖怪石,地貌都不一樣了,想來離安營紮寨的地方越來越遠了。
鳳蘇找了一根藤條,将獵物串起來,招呼在山林間追趕獵物的西陵冥淵。
“喂,别追了!”
她仰頭看一眼越來越暗沉的天色,掄起獵物朝西陵冥淵跑去。
“再追下去,天黑也趕不回去……”
話沒說完,悲催了,腳下懸空,直直往山洞内墜去。
也不知道哪個黑心的獵人,在洞口鋪上了一層枝葉遮掩,以假亂真。
一腳踏空,就這麽直直摔了下來。
好在,她身手利落,控制自己用臀部着地,洞底長了一片厚厚的苔藓,也沒怎麽摔疼。
适應了洞内昏暗的光線後,鳳蘇仰頭朝洞口喊:“西陵冥淵,我在洞底……”
“丫頭,丫頭……”
聽到洞口上方的回應,鳳蘇剛竊喜了一下,結果,一個黑影從上方直直墜落下來,差點沒将她砸成肉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