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黑衣人看着人潮中親昵的影子,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:“主子行事,一向自有深意。”
不如此,怎麽能保住西陵陸家?
保住潛伏在西陵的暗衛和間諜?
畢竟,西陵與古皖國即将大戰,隻有将陸家的财富,交到鳳二小姐手上,才能遮掩住潛入在西陵各個角落的情報網。
“以後西陵陸家的一切調動,皆聽從鳳二小姐的命令。”
黑衣人冷笑一聲:“本使還要找小主子複命,先行一步。”
他一個飛躍縱出後窗,消失在了羽衣坊。
對于古朗将令牌交到她身上的深意,鳳蘇一時也猜不透,打算等回到西陵京城,再作打算。
她消失那麽多天,爺爺和父親一定心急如焚。
“白柳和墨涼,大概是已經在客棧等着,我們這就動身回京吧!”
“本宮突然離京,一定引起了軒然大波。”
西陵冥淵神色淡淡道:“是該回京了!”
鳳蘇看着胡子拉碴的西陵冥淵,一臉吃驚。
她以爲,他離京前,一定跟皇上報備過,畢竟他是三四天後,才找到她的。
這麽說來,爲了找她,他這幾日不眠不休。
太子幾天不上朝,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,西陵京城不知道亂成什麽樣子?
鳳蘇一時很受觸動,上了返京的馬車後,不顧馬車外一路騎馬跟随的白柳和墨涼,她悄悄朝他挪近,環上他的腰。
眸眼裏是疼惜和眷戀,啞聲道:“殿下,你長胡子了!”
馬車外,跟随的弦羽還沒什麽?
他是鳳衛首領,若非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西陵冥淵那麽多次潛入鳳府缥缈苑,早就發現了。
但白柳和墨涼,雖尊鳳蘇一聲小主子,卻是姬遙的人。
她就不怕,被她們察覺?
感受到腰間亂蹭的小爪子,他再也克制不住,猛的鉗住她的下颚,霸道的覆上去。
幾天後,就要到京城了!
這一路,還有人盯梢着。
他和她能獨處的時候,越來越少了。
在馬車裏狹小密閉的空間裏,他很想狠狠的占有她,将她揉入骨髓裏,但是隻能克制隐忍着,甚至不好弄出動靜來。
所以這個吻,帶着壓抑的釋放,激烈而放肆。
鳳蘇的嬌喘聲,都是啞啞的,啞到可以讓車外的馬蹄聲淹沒了去。
西陵冥淵放開她時,感覺他袖籠裏小刀翻轉出的涼意,一愣。
丫頭,想幹什麽?
鳳蘇卻不管不顧,那把刀子往上移,朝他的臉越逼越近。
不懼她手上那把刀,他湊近她耳邊啞聲問:“頑皮!想怎麽玩?”
噗!
鳳蘇臉上憋得通紅,突然發現,那個會耳根紅的太子,其實很腹黑很壞。
還以爲她要拿刀子玩刺激?
既然如此,那就如他所願。
鳳蘇手上的刀子,刀背的那一面,輕輕貼在他臉上,劃過來劃過去。
将那種緊張刺激的感覺,調度到極緻,這才手腕翻轉,往他的下颚切下去。
她下手時,那把刀子來勢洶湧,着實将西陵冥淵也吓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