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沉舟意味深長的勾起唇角:“小主子以爲,以姬遙的深沉莫測,會讓西陵太子如願?一切皆在他掌控中,隻怕很快,鳳府要遭殃了,小鳳凰定是要去一趟浩月國。
待小主子穩住了皇上,再想辦法徐徐圖之,小主子自小沉穩,要知道,笑到最後的才是赢家,不是嗎?”
“嗯!那便送鳳府一場東風。”
古朗從袖籠裏取出一塊瑩潤剔透的金鑲玉,交到陸沉舟手上:“派暗夜閣最頂尖的高手,務必要将這塊掌控西陵陸家的令牌,親自交到鳳蘇手上。”
“是,小主子!”
一直到白柳,派了人來,接鳳蘇上了返回雲澤州的馬車,她仍是滿頭黑線。
别的世家小姐,若沒有成親,與男子在樹林子裏過一夜,哪怕清清白白,沒有發生什麽,怕是也要哭哭啼啼。
她倒好!
強了當朝太子,還反被要挾了?
這算什麽事。
鳳蘇心裏一時甜蜜,一時黛眉深蹙着。
白柳看着鳳蘇變幻莫測的表情,擔憂的問:“陸公子,不,五皇子有沒有欺負小主子?”
“還好,不過是中了陸沉舟的軟筋散,太子已經替我解毒了。”
白柳長籲一口氣:“尊主已從浩月飛鷹傳書,若五皇子敢欺負小主子,一定不會讓他活着回古皖國。”
鳳蘇心裏一暖,想着不過是姬遙關心她的話。
畢竟,古朗背後有暗夜閣一路護送,更是有陸沉舟那種手段逆天的人相佐。
姬遙遠在浩月,又能拿古朗如何?
馬車到了雲澤州,鳳蘇不願意住進雲澤州松竹館。
因爲有弦羽和鳳衛暗中相護,白柳和墨涼隻好作罷,約好明天一早啓程回京。
早上用半隻燒雞填飽了肚子後,一路回雲澤城的路上,隻用了些幹糧。
鳳蘇餓得前胸貼後背,一陣頭昏眼花,上樓梯時,扶着樓梯欄杆差點滑了下去。
入了房間後,再也支撐不住,剛要滑落在地,西陵冥淵扶住了她,一摸她的額頭,一陣滾燙。
“弦羽,你家小姐恐着了風寒!”
西陵冥淵斂下眉眼裏的疼惜,吩咐道:“先讓客棧小厮先送一桶熱水來,讓後廚備些清淡的粥食送來,再去找找這雲澤城可有什麽醫術好的大夫?”
弦羽走後,西陵冥淵将鳳蘇扶到床榻上。
學着她以前照顧自己的樣子,用帕子沾了水扭幹,輕輕貼在她滾燙的額頭上。
雖是春暖花開的天氣,但夜晚還是很寒涼,她先是泡在涼水裏,後來又在馬車裏翻滾一夜。
她是嬌滴滴的女孩兒,不着涼才怪?
他滿目都是疼惜,暗怪自己昨晚太莽撞了!
後廚很快将熱水備來,他打橫摟着她,一路往浴室去。
鳳蘇身上忽冷忽熱,難受得身子輕輕顫抖,被溫暖的熱水包裹着,讓迷糊的她有一瞬間清醒,看清楚摟着她入水的人,窘迫的咧嘴一笑,緊握住他的手腕。
“西陵冥淵,不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