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冥淵正想着,沈尚書禀奏道:“皇上,程飛武若出征綿城,必将一戰而勝,邊境戰事,耽擱下去,恐生變數。”
“沈愛卿言之有理。”
西陵帝決斷道:“替朕拟旨,着程飛武即刻動身,趕赴綿城。”
下朝後,西陵冥淵濃墨的眉深蹙着,相邀君梓墨進了太子府馬車。
馬車一路往宮外駛去,西陵冥淵開口問:“古皖國突然出兵,一夜之間攻戰綿城,依梓墨之見,其中有什麽端倪?”
“微臣亦是猜不透這其中曲直。”
君梓墨目光凝重道:“殿下讓程飛武去調查當年養濟院落敗一事,查陸家的底細,這個節骨眼上,突然古皖國便攻戰綿城了。”
他這一提醒,西陵冥淵的目光幽深了幾分。
“本宮恰才在朝堂之上,沒有往深了猜測,但若陸家是古皖國安插在西陵的底細。”
西陵冥淵和君梓墨對望一眼,倒吸了一口冷氣:“本宮以爲,一個商販之家,頂多傳遞傳遞消息,若程飛武去金陵查陸家底細一事,與綿城被攻陷有關,那這其中太可怕了些。”
“朝庭一半的勢力,都舉薦程飛武出征,難道陸家的手,已經伸進了西陵朝堂?”
君梓墨回應道:“短短十年,陸家成了西陵首富,背後累積了傾國之力,若陸家的手能伸進朝堂,那就證明古皖國這些年在暗暗強大,遠不止西陵派去的探子傳回來的那些消息。
太子殿下這次,是無心插柳了!
希望程飛武能有所收獲,找到陸家是古皖國安插在西陵的罪證。”
“陸家雖是商販之家,背後卻盤根錯節,如果沒有确鑿的證據呈給父皇,還真不能拿陸家開刀。”
西陵冥淵一臉爲難:“偏偏,父皇在朝堂上,已經下旨,三日内點兵出征,讓程飛武改道西南,與大軍彙合,有什麽辦法,能将他握在手上的證據,順利拿回來……”
君梓墨眼前一亮:“師妹與程飛武有婚約,可以随頒旨太監送行。”
的确如此!
雖然程飛武已經和鳳蘇解除了婚約,但一切是在醫藥谷秘密進行的。
在天下人眼裏,他與鳳二小姐,還是有婚約在身的。
那麽,用他的勢力,安插鳳府的人随在頒旨太監身邊,替程飛武送行,總是可以的。
鳳蘇不在京城,想到與程飛武糾纏不清的冷千凝,西陵冥淵眸光大熾,與君梓墨相視一笑,隔空擊掌。
郊外棧道,十裏杏林!
陸沉舟站在高坡上,看着幾騎飛塵往前飛縱,然而,太子西陵冥淵和君梓墨,攔截于半道,跟傳旨的公公說了些什麽。
那個坐在赤馬上,蒙着面紗的女子,緊随幾騎飛塵往前疾馳而去。
看着太子和君梓墨做完這些,騎馬返城,陸沉舟高深莫測一笑。
“太子這麽做,是想讓程飛武有機會,将易奴坊搜出的東西,交到鳳府那個婢女身上。”
黑衣人神色陰狠:“陸大人,屬下帶人半路攔截,殺了她,将東西取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