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這種辦法?
但以古朗的精明,如果是别的法子,還真的很難引開他。
古朗頂多能被蒲白桅纏半柱香的時辰,看着鳳蘇聳聳肩,沿着湖岸拾級而上,西陵冥淵忙施展輕功,往鳳蘇消失的方向掠去。
大雪消融後,一夜風過,春天悄然來臨。
青雲書院以青石闆鋪道,拾級而上,書院的石階縫隙,已經冒出一層鮮綠的苔鮮。
山道蜿蜒,鳳蘇剛轉過一個山澗。
一道黑影撲過來,拖着她掠進山林,進了一個背風的石洞。
被狠狠抵在石壁上,鳳蘇惱怒的推他:“滾!”
石洞背光,黑暗中一隻大手掌狠狠鉗住鳳蘇下颚,俯下身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:“很好玩?”
鳳蘇就說,蒲白桅和古朗沒有交情,怎麽會突然做出那種古怪的舉動來?
一開始,她還想着,古朗俊美無俦,讓女孩兒心儀也是有的。
聽到這一句,她猛然驚覺,是西陵冥淵發現她和古朗在湖邊戲水扔石子,故意讓蒲白桅将人引開。
每次,他醋意大發的時候,鳳蘇心裏甜絲絲的。
一想到她與蒲白桅的婚約,還有他有意的欺瞞,這次鳳蘇有的隻是憤怒。
“無聊!”
她伸出小爪子,重重去拍他的手:“不可理喻!”
石洞裏靜悄悄的,一片漆黑,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。
離鳳蘇這麽近,西陵冥淵還能聞到她身上那股令他着迷的甜香氣息,她的惱怒和舉動,在他眼裏,不過是在置氣和吃醋。
在黑暗中,他低低的笑開了:“可是因爲宮宴,父皇賜下婚約一事?本宮和桅兒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與誰有婚約,不用跟我解釋。”
他還笑?
有意欺瞞她,還能笑出聲來?
鳳蘇怒意翻湧,咬牙切齒道:“蒲府名門望族,蒲相又是當朝宰相,手握重權,這門親事再好不過。鳳家如今落魄,但我鳳家的女子,從來沒有想着高攀過誰?”
果然是吃醋了!
不管她是以前太子府的小奴,還是如今的鳳家的庶出小姐。
他從來沒有覺得,是她在高攀他。
而是,他在渴求她,這種守護和渴求,無關地位和身份。
西陵冥淵無奈道:“小鳳蘇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與蒲家小姐有婚約,又何必苦苦糾纏?”
鳳蘇怒意翻湧推開他,一臉傲嬌道:“鳳家的女子,配得上任何一個男子。再說,這天下優秀的男子很多,也并非殿下不可……”
那天在橋洞下,他說得很清楚。
弱水三千,隻取一瓢獨飲!
他的心裏,從來隻有她,想娶的人也隻有她。
可她卻說,天下優秀的男子很多,并非殿下不可。
姬遙離京時,一想到會失去他,他的心都在顫抖,徹夜無眠,翻遍整個京城,也要将她找出來。
一想起她和古朗在一起時,燦爛的笑顔,他嫉妒得抓狂,壓抑的嘶吼一聲:“小野貓,本宮滿足不了你?”
他的手掌扣住她後腦勺,不顧她在身下猛烈的掙紮,兇猛的一口覆住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