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霄手執龍澤令,朝馬車裏不亢不卑躬個身:“爲了浩月親王的安危,龍澤衛檢查一下馬車,馬上放行。”
那輛華麗的馬車裏内,半天沒有動靜。
就在淩霄失去耐心,想動手時,慢慢飲綴下一杯茶的姬遙,終是緩緩開口:“本王的安危,輪不到太子府操心。”
“浩月是西陵的盟友,本宮不能置親王殿下的安危于不顧。”
西陵冥淵轉出來,冷聲下厲:“淩霄,還不快動手。”
“慢着!”
遠處,西陵離陌縱馬飛馳而至,勒住缰繩,一個飛躍擋在馬車旁。
“聽說親王要啓程回浩月國,父皇有旨,命本皇子送姬親王一程,太子皇弟,想違抗父皇旨意不成?”
西陵冥淵盯着突從天降的二皇子,眸光裏隐約掠過一抹殺機。
太子還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他?
二皇子觸上他的眸眼,被那種氣勢震懾和壓迫,快透不過氣來。
正在這時候,一個黑衣人擠開人潮,在淩霄耳邊說了句什麽。
西陵冥淵用眼角的餘光,看到淩霄輕輕點頭,朝馬車裏一拱手道:“浩月親王一路順風!”
誰讓他來多事?
西陵離陌這個蠢才!
馬車往前駛去,姬遙狠狠掐住手心,傾耳細聽,大街上沒有響起他熟悉的馬蹄聲。
那個丫頭挺能睡,怕是此時還沒有醒來……
姬遙乘坐的馬車一出城,城門口守着的龍澤衛,消失得幹幹淨淨。
鳳蘇抄近路往城門口趕,白馬躍過僻靜的橋頭時,一條黑色的腰帶宛如遊龍,迅疾移至,遂不及防纏上她的腰。
她剛掏出匕首想砍斷腰帶,被拽着往橋下清澈的河水裏撲去。
上次在鳳府冬泳,令她心有餘悸。
幹脆放棄了掙紮,被卷向腰帶的源頭時,手腕翻轉,匕首狠狠朝那人面龐刺去。
匕首擦着西陵冥淵面龐滑過,割下了他一縷墨發,被冷風一吹,飄進了河道,無影無蹤。
這丫頭知道不知道?
她失蹤後,他快抓狂了!
不是君梓墨百般勸阻,他差點不顧一切,再次一把火将松竹館燒了!
他發瘋般找了她一整晚,一見面,小野貓卻朝他亮出了鋒利的爪子。
“想謀殺親夫不成?”
西陵冥淵握住她的手肘,匕首咚的一聲掉下洞橋石隙,他眼眶通紅,将她抵在洞橋石壁上,狠狠吻下去。
鳳蘇還想着要趕去送姬遙一程,在他身下猛烈的掙紮着。
可西陵冥淵不管不顧,一想到她差點消失了,恨不得在這處僻靜無人的橋洞,狠狠要了她。
不顧她的反抗,他大手掌環住她後腦勺,狠狠加深了這個吻。
鳳蘇一開始還有力氣掙紮,在他日漸娴熟的吻技下,身子漸漸變得綿軟,被他手臂拖着腰,才沒有從橋壁上滑落下去。
在她被吻得快窒息過去時,他終于放開了她,緊緊将她環在胸前。
“丫頭,不許再消失了!”
“那個,昨晚我在橋上等了你半天,你失約了,然後巧遇姬遙,在松竹館借宿了一晚。”
失蹤了一晚,鳳蘇到底有些心虛,弱弱聲解釋着:“姬遙今天回浩月,趕着去送他一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