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醉酒,還有染了風寒,都是本小妞不辭勞苦,寬衣解帶,照顧了你一整晚,一整晚。”
鳳蘇惱怒的拍開他摸在臉上的大手掌:“說起來,你還欠了本小姐一回,臉呢?”
“是啊,本宮欠你的,何止一回?”
西陵冥淵興味十足看着氣惱的鳳蘇,低低笑出聲,脫了外袍,往錦被裏擠。
“本宮,無以爲報,隻好寬衣解帶,也照顧蘇兒一整晚……”
鳳蘇懵傻的時候,大山一樣的身子,就擠進了被窩,遂不及防,冰涼的身子已經被他緊緊圈進了懷裏,被他溫熱的身軀包裹着。
我去!
還能要點臉嗎?
鳳蘇使着勁兒掙紮,隻換來某人不急不緩一句。
“這麽亂蹭,是嫌本宮寬衣解帶不夠?沒有撤幹淨衫子?”
感受在抵在小腹上的滾燙和堅硬,鳳蘇差點面條淚雙流。
好吧!
混蛋,你赢了。
本來就打不過他,再加上染了風寒,鳳蘇滾燙着臉,迷迷糊糊睡了過去。
聽到懷裏均勻的呼吸聲,西陵冥淵輕輕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,又俯身,這才依依不舍将她放在枕頭上。
“總算将你哄睡了!”
他離去前,還像蜻蜓點水般,啄了一下她的唇畔。
哪怕是在病中,唇畔依然有他熟悉的甘甜和清香,想深入進去,怕擾了她的睡眠,終是無奈的抽離開來。
深深看她一眼,然後掩上門出來。
西陵冥淵朝守外屋的冷千凝道:“好好照看她,若半夜醒來,再喂些溫水。”
冷千凝正要進去照看鳳蘇,聽到雪地裏撲嗵一聲響,然後響起淩護衛無奈的聲音。
“主子,大冷的天,在雪地裏滾什麽?”
“雪地裏涼快!”
太子殿下摟抱了小姐一晚,這是在降火嗎?
冷千凝聽到外面那對主仆的對話聲,死勁兒憋住笑。
君梓墨開的方子,那是藥到病除。
鳳蘇第二天醒來,人已經精神多了,隻是身子還有些綿軟無力。
躺着太悶,她讓冷千凝搬來一張躲椅,拿了司陌辰一早送來如意閣的賬本在看。
“小姐,你猜誰來了?”
南雙端着一碗排骨粥,興奮的沖進屋子裏:“聽說小姐落水,是蒲家小姐在府門口求見。”
她落水一事,也不會一下傳遍整個京城吧?
能在太後身邊當差的人,嘴緊得很,而師兄是怎麽樣的男子,她更清楚,不會将她染病的事情,四處傳揚。
蒲家小姐是怎麽知道鳳府的事情?
她知道南雙和冷千凝,爲什麽替她開心,因爲她現在的身份是庶出小姐,多交往一些貴族世家的小姐,才能在京城這個圈子裏站住腳跟。
而蒲白桅,那是蒲家嫡女,很得皇後寵愛。
鳳府如今的處境,能與她交往,最好不過。
蒲白桅這是雪中送炭?
鳳蘇以爲,末必了!
但不管如何她第一次登門拜訪,總沒有原因将她婉拒于府外。
“南雙,你去府門口一趟,将人迎來缥缈苑。千凝,派個粗使婆子,去後廚備些上好的茶點,送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