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
蘭翹兒傻眼。
那個蒲白桅不學無術,隻知道玩兒,哪裏比她差了?
在蘭翹兒不服氣的眼神中,二皇子輕哧一聲:“她比你會看風向,知道要與鳳二小姐交好,如果你還想達成所願,就要拿下寒梅會,懂得讨太後歡心。”
丢下征愣的蘭翹兒,二皇子往府門口追去。
蘭翹兒征征站在風雪中半天,想到太後對鳳二小姐的恩寵,似有所悟。
*
鳳蘇入了馬車後,一股熟悉的龍涎香氣息撲面而來,将她攬了個滿懷。
跟着上馬車的冷千凝,忙垂下簾子,對尴尬推開西陵冥淵的鳳蘇眨眼。
“小姐,奴婢的眼疾又犯了,什麽也看不見,隻感覺馬車裏漆黑一片,繼續啊!”
馬車往前駛去,冷千凝自動縮在角落裏閉上眼睛。
鳳蘇看着她誇張的表情,很是有些無語,狠狠瞪向突然襲擊的西陵冥淵。
“你怎麽躲在鳳府馬車裏?”
西陵冥淵嘴角勾着一絲玩味的笑,拿手指勾纏着的她的發絲,另一隻手,從背後伸出來,抽出一枝散着幽香、含苞欲放的梅花。
“蘇兒,本宮在等着你,給你送一枝梅花。”
蘇兒!
一身肉麻。
冷千凝還在呢?
鳳蘇嫌惡的看一眼那枝梅,無語的翻個白眼:“說人話。”
西陵冥淵勾纏住鳳蘇發絲的手指,突然一用力,扯斷了她一根發絲。
鳳蘇吃疼,嗷的一聲:“有病吧?你哪根筋不對?”
“本宮就是舍不得你。”
西陵冥淵的表情,委屈得像個大男孩,将那枝沾着雪沫子的寒梅,塞進她手裏。
“蘇兒不願意本宮呆在馬車裏,我走便是。”
說完,沒有等鳳蘇說話,一下縱出馬車,飛上了太子府後院院牆。
等鳳蘇握着那枝梅,掀開簾子追出去看,發現牆頭已經沒了人影。
趕車的弦羽問:“小姐,要停下馬車嗎?”
幼稚的跑到馬車裏,送一枝梅花,再扯她一根頭發,然後一言不合消失了,病得不輕吧?
來無影,去無蹤!
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?
鳳蘇惱火道:“他有病,不用管他,回府。”
那個被罵有病的太子,等鳳蘇掀下簾子,站在太子府的牆頭,戀戀不舍看着鳳府的馬車漸行漸遠,消失在街頭。
淩霄看着自家主子,寶貝似的捏着鳳蘇一根頭發絲發呆。
在一旁迷惑不解問:“主子送鳳蘇一枝梅花,再扯她一根頭發絲,是什麽意思?”
“你這種榆木腦袋,又怎麽會懂本宮和鳳蘇?”
西陵冥淵扭過頭來,一臉傲嬌道:“她将本宮送的那枝梅花,插在屋子裏,會時時念着本宮,想着本宮。”
淩霄懂了!
主子不能像以前那樣,一言不合摟着小鳳蘇睡覺,所以扯她一根頭發絲,壓在枕下,時時伴着入眠。
然後,猶如鳳蘇還在身畔……
自家冷情冷性的主子,也玩這種小兒女的把戲?
哎喲喂!
他怎麽感覺,肉麻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