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淺笑一聲,一臉興味道:“蒲家小姐果然與太子皇弟兄妹情深,這麽急不可耐跳出來做證,現在要弄清楚侯夫人肚子裏是誰的孩子,說的是兩個月前的事。”
好一個狡猾的西陵離陌!
本來,鳳蘇不想管這攤子事。
誰讓西陵冥淵以前眼瞎,非要做那個好心的農夫,現在被毒蛇反咬一口,也是活該。
但是,想到蘇小小是利用他對自己的情誼,如果他心裏沒有兒時的自己,又豈會對蘇小小有那般包容?
何況,那個将蘇小小送到太子身邊的人,已經布局很久。
她曾親眼看到,蘇小小挽起衣袖時,手腕上有一個豆大的疤痕。
那天在如意閣樓上,看着那輛孤零零泊在雪地裏的馬車,才想到,離别時追着馬車跑,擦在雪地裏,磕在石頭上,流血破皮了。
還是年少的他,體貼的拿出一條帕子,替她包紮好。
大概,除了背上隐匿的鳳凰,她身上有的印記,都能在蘇小小身上找到。
“小女身邊的婢女,以前在太子府當差,倒是可以做證。”
鳳蘇拉着冷千凝站起身來,朝上首的太後落落大方揖了一禮,然後朝冷千凝嫣然一笑。
“千凝,說說當時府門口的事情!”
冷千凝朝太後跪下來,條理清晰道:“禀太後娘娘,奴婢是鳳府的婢女,後來嫁給太子侍從鳳蘇,夫君死後,奴婢隻好回了鳳家當差,在二小姐身邊伺候。”
“平安侯在府門口鬧那次,恰好是千凝的夫君和太子一起回府,當時奴婢也在場。”
冷千凝語聲潺潺道:“事情真如葉管家所言,平安侯在府門口大鬧,說侯夫人與其舅朱成私通,還說要……要……”
接下來的事情,冷千凝一副難于啓齒的樣子。
太後急道:“要什麽?”
“那個,本來千凝一個婦道人家,這話說不出口。”
冷千凝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,一臉嬌羞道:“平安侯說要脫了褲子給來往百姓看看,他是閹人。”
葉管家是太子的人,鳳蘇墜崖身亡後,她娶的娘子回了鳳府,算是鳳家人。
她都出來做證了,想來此事是侯夫人不甘寂寞,真與侯爺的舅舅私通了。
一時間,大殿内竊竊私語。
再加上,當初在醉仙樓那件事情有不少人看見,所以都指着蘇小小,低聲譏笑,罵她水性揚花、不知羞恥,與人私通有了孩子,還來誣陷太子。
蘇小小忍着被人戳脊梁骨的驚恐,回過神來,憤怒的看着冷千凝。
“你在做僞證,當時你在醫藥谷,根本沒随太子哥哥和鳳蘇一起回府。”
“侯夫人這下能聽懂了?這是終于想起來了。”
冷千凝不亢不卑,淺淺抿嘴一笑:“侯夫人想來是記岔了,葉管家可以替我做證,當時奴婢的确是和我家夫君一起回的府,我們新婚燕爾,如漆似膠,怎麽舍得分開一刻?
再說,當初夫君要随殿下出京去接程飛武将軍班師回朝,奴婢一刻也舍不得離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