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白桅看不慣她的才藝,喜歡處處與她作對。
但,如果沒有太子在背後撐腰,她也不敢如此嚣張跋扈幫着鳳府一個庶女。
她出身世族貴家,一向衆星摘月,能得太子邀約進暖閣喝杯的人,憑什麽不是她?而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女?
看着那個踏入暖閣的灑脫背影,蘭翹兒眼中嫉妒的火焰都快噴出來。
暖閣的門一掩上,先前攝于蒲白桅的威勢,不敢靠近蘭翹兒的世家小姐們,紛紛圍攏過去,有的替她整理衣裳,有的替她拍幹淨身上的雪沫子,皆是一臉的讨好。
“蘭姐姐,不過是鳳府一個庶女,蒲家小姐爲什麽偏幫着她?”
“是啊,淩統領是太子殿下貼身暗衛,若沒有太子殿下的授意,他怎麽會站在窗口說那種話。”
“那個狐媚子……”
聽到周圍的議論聲,沒有一個人是關心她是不是摔着了,圍繞的都是太子太子這個話題,蘭翹兒的臉色幽冷了幾分,終于恍然大悟。
她煽動這些蠢貨朝鳳蘇蘇發難,她卻不對付說話難聽的她們,反而一言不合,直接朝她下手。
就是已經窺破了她的手段!
她的舉動看似粗蠻,每一步皆算計得恰如其分,隻怕暖閣裏有人,也是提前知道。
與鳳眉俏比起來,愛笑的鳳二小姐,似乎更可怕一些。
聽到周圍的議論聲沒有一句是在關心自己是不是摔着,圍繞的都是太子太子這個話題,蘭翹兒臉色幽冷了幾分,推開擋在身邊虛情假意的程家小姐。
“滾開!本小姐要找地方換件衫子。”
*
鳳蘇一入了暖閣,蒲白桅像飛鳥一樣張開翅膀,一下撲上來,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。
“鳳二小姐,你剛剛那一招真是簡單粗暴,太帥了!”
蒲白桅眼神裏透着小崇拜:“蘭翹兒那朵白蓮花,每次都借刀殺人,慣會煽動那些沒腦子的蠢貨。本小姐還是第一次見她吃憋,你這個朋友,我交定了,以後叫你一聲蘇蘇……”
她滔滔不絕說着,眼睛裏泛着興奮的光芒,然而,樓梯上一道幽冷的聲音打斷了她。
“桅兒!”
“太子表哥。”
蒲白桅說着說着,一扭頭,看到西陵冥淵,像老鼠見了貓,委屈兮兮松開鳳蘇,将她往樓梯上推了推。
說真的,一進來,被一個活潑靈俏的少女撲了滿懷,鳳蘇也是有些懵。
總算,西陵冥淵将她從這種熱情中解救出來。
鳳蘇剛踏上二樓,西陵冥淵一個轉身,将門從裏重重合上,隔絕了一片獨立的世界。
她還沒緩過神來,已經被拖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“真是一隻頑皮的小野貓,本宮一刻沒看緊你,又開始闖禍了?”
這本是一句訓斥的話,但他頭俯在她頸脖間,輕輕咬着她的耳垂說出來的,聲音是那麽低醇而迷離,還透着一種淡淡的寵溺。
聽到鳳蘇耳朵裏,已經完全變了味。
“人家知道你會護着我嘛!”
鳳蘇小爪子主動環上他的脖子,風情的嗔他一眼:“我家男人是太子,威武霸道,不在太子府橫着走,豈不是丢盡了太子府顔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