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後來三皇子失蹤。
皇後親自上書院,求無涯子蔔褂。
無涯子拒絕了,故此惹下災禍,将書院轉給君家,隐退深山,不問世事。
“這麽說來,這書院還是君家的?”
鳳蘇擱下碗筷,迷惑不解:“既然書院在君家手裏,怎麽會沒落成這樣?”
“也興旺了一段時日,天瀾兄做了太子太傅,疏于打理,君老太爺身子骨又差。”
鳳景煜爲鳳蘇解惑:“交到偏門旁支手裏,心思各異,故些才逐漸沒落。我前些天去了一趟君家,正是跟天瀾商議此事。”
好啊!
原來一直背着她,在私下運作此事。
将她這個出謀劃策的人,都瞞了過去。
見鳳蘇不滿撇嘴,鳳景煜忙解釋:“你爲了鳳家忙碌奔波,事情沒有明朗前,不好用此事來擾你。”
“天瀾兄已經答應将學院轉給鳳家經營,君家也要派人參與其中。”
鳳景煜将手搭在鳳蘇的小臂膀上,一臉激動道:“蘇兒,都是你的主意,爲父被撤了官職,也終能得償所願,一大幸事也!”
從君家接手青雲書院的經營,的确省時省力了不少。
但君家,家大業大,旁門偏支很多。
若有人掣肘,以後将會麻煩不斷。
送走鳳景煜,鳳蘇在床榻上轉輾反側。
她已經開始謀算着,如何将學院的經營權牢牢握在手中?
如此一來,才能在學院開辦買賣商業一道,爲日漸壯大的如意閣培養人才。
“小姐怎麽還不睡?”
替她暖床的冷千凝,因爲鳳蘇扭來扭去,冷風灌進被窩,抱怨道:“如意閣沒有生意,小姐急得睡不着,現在買賣上門了,小姐還是睡不着,嗚,好冷!”
鳳蘇睡着後,冷千凝朦胧的睡眼睜開來,被尿憋醒了。
披着一件袍子,輕手輕腳下了床去如廁,一打開門,冷風灌進來,差點吹滅了手上的燈籠。
透過搖曳的燈火,看清楚門外立着一尊雕塑,差點尖叫出聲。
“程将軍,你怎麽又來守夜?”
程飛武是不是傻啊?
這麽大冷的天,守在門外,人都快凍成冰塊了,就算是爲了報答鳳老将軍的師恩,也不用守在缥缈苑門口受凍吧!
可奇怪的是,無論冷千凝怎麽推他,程飛武像一尊雕像,一動不動。
“我家小姐最讨厭承人人情,别傻了,就算守着也沒有用……”
聽到冷千凝這句,像雕像一般的程飛武突然扭過頭來,唇角牽起一抹失落的笑意。
“還以爲你真被凍僵了!”
她住的那屋子裏,還燒得炭火。
冷千凝不由分說,推着凍成冰塊的程飛武,入了屋内,将火盆移到他腳邊。
見他不說話,無奈的歎口氣,扭身出門了。
程飛武被寒風冰雨侵蝕的身體,總算在熊熊燃燒的炭火中蘇醒了。
“天冷,恐落下寒症,快泡泡腳。”
冷千凝端着一盆熱水進屋,将木盆擱在他腳邊,伸手去脫他的鞋襪,碎碎念道:“守護一個人,有很多種方式,站在屋外挨凍受餓,将軍是在折騰自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