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景煜從地上爬起來,一眼看到鳳蘇,含糊不清喃呢着:“雲瑤,你回來了?”
“沒錯,我回來了。”
不顧明泉一臉驚容,鳳蘇拎上喝了一半的酒壇子,将酒水從鳳景煜頭上直直淋下。
明泉急了,沖過去一把護着鳳景煜:“小姐怎麽能如此對大人?這大冷的天,沾了一身酒水,大人會着風寒的。”
鳳蘇怒氣沖沖将酒壇子狠狠摔在地上,碎片迸裂的聲音,讓鳳景煜酒醒了三分。
她在農莊受了刺激,連明泉都知道誓死捍衛和南雙的感情,在雁姨娘的陰招下,以死抗生。
鳳景煜卻能中招?
一開始,鳳蘇很不理解,那個女人爲什麽能狠心抛下自己的孩子離去?
但看着這樣頹廢的鳳景煜,鳳蘇突然懂了姬雲瑤身爲一個女人的無奈。
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,鳳蘇繼續拎着酒壇子往地上砸,氣勢凜冽道:“鳳景煜,本小姐告訴你,姬雲瑤爲什麽會離開你?
身爲主子,卻不能護着下人,任由自己的人,被雁姨娘欺辱;
一時失意,卻自甘堕落頹廢,連我一個女子都知道謀算着爲鳳家脫離困境,你身爲頂大立地的男人,卻如此頹廢自棄。
連明泉都知道,誓死捍衛與南雙的感情,你被人算計,卻是非不分,任着小三逼走原配……”
“于私,你不配爲一個丈夫,不配爲一個父親;于公,更不配爲一個有作爲的臣子。”
鳳蘇砸下最後一個酒壇子,狂笑道:“身高七尺又如何?風流倜傥又如何?身爲男人,卻沒有擔當,内心不夠強大,不能當機立斷,明辨是非,如何能讓你愛的女人留在身邊?喝啊!喝啊!怎麽不喝死你?”
明泉看着這樣的二小姐,目瞪口呆!
鳳景煜其實被鳳蘇砸了幾壇子,已經驚得酒醒了幾分,身上被淋了酒,被冷風一吹,酒醒了一半,再加上又被破裂的碎片割傷了手,那種疼痛,更是讓他清醒了很多。
鳳蘇的話,字字誅心,卻又如醍醐灌頂。
他先是呆若木雞坐在地上,然後仰起頭來,震驚的看着鳳蘇。
“蘇兒,爲父有愧,傾盡鳳家之力,也不能護着你。”
“不就是宮宴上那點破事嗎?天能塌下來。”
鳳蘇摔完所有酒壇子,感覺很解氣,潇灑的拍拍手,吩咐明泉:“去燒一桶熱水,伺候你家主子沐浴更衣,本小姐今天在景軒苑等着,要與鳳景煜深刻的溝通溝通。”
更重要的是,不能讓程飛武和冷千凝久等,她一會兒還要等着看大戲。
鳳府,就是一潭死水!
如果不攪和攪和,這潭水永遠死了。
隻有流動,才能打破沉悶,恢複昔日的活力和生命。
明泉拖着一條傷腿,伺候鳳景煜沐浴更衣時,鳳蘇自來熟的進了屋子,讓景軒苑的丫鬟,沏了一壺茶。
一邊捏着桌上的蜜餞往嘴裏塞,隔着窗口看向景軒苑門口,不時氣定神閑的輕抿一口茶。
看到鳳眉俏在幾個婢女的簇擁下,氣焰嚣張闖了進來,鳳蘇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