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說女子,一定要依附男人?
在她來的那個世界,是一個女人也可以獨立的世界,女人不是依附大樹的藤蔓,也可以是一棵與男人并肩而立的大樹。
“師兄一片好心,助我擺脫困境,但若非兩情相悅嫁入君家,這對師兄很不公平……”
鳳蘇要說個清楚明白,這時候程飛武打馬飛奔而來。
“二小姐,臘八節将近,法華寺僧人在施粥,工部李大人,私籌了一大批麻被,發放給西陵近郊的百姓禦寒過冬。”
是啊,臘八節将近,很快要下雪了!
這個世界還沒有棉花,貧苦人家,隻能用絲絮之物,或動物柔軟的毛發,塞進麻布内,制成錦被禦寒。
私籌一批麻被,要耗費大量錢銀。
鳳蘇眼前一亮,問程飛武:“哪個李大人?”
“他原是陵北縣令,因爲治蝗有功,晉了金陵知府。李成治是個爲民辦事的好官,當初助太子震災打井時,有幸見過他一面。”
提起李成治,程飛武想到一起抗旱的情景,激昂道:“金陵在他的管制下,一切井然有序,太子侍從失蹤後,殿下舉薦了李大人入朝爲官,頂替了從工部侍郎的官職,管理這京城一帶的農業和民生。”
君梓墨在一旁感歎一句:“家父曾說過,李成治此人,是不可多得的好官。”
李成治,他來京城了?
那小陌辰一定也跟着入京了?
想起那段在金陵的歲月,鳳蘇感覺眼前似乎有一道金光閃過,沖破這層層困境的阻礙,無形之中爲她指出了一條光明大道。
從前種下的因,終要收獲今日的果!
“這世上的路有千萬條,哪怕身爲女子,也并非隻有嫁人這一條路。”
鳳蘇淺笑着看向君梓墨,因爲靈魂沖破困境的那種力量,讓君梓墨感覺一瞬間,她似乎脫胎換骨,那種自信的微笑,斂着說不盡的風華萬千。
“看似無路可走,其實,眼前就有一條屬于我的路!”
鳳蘇一個閃躍,飛身縱上程飛武的馬,看着前面的馬車長龍,一拍他的肩:“哥們兒,帶我去見見李大人。”
有美人貼在背後,程飛武身子一僵,但鳳蘇一句哥們兒,讓他舒開的墨眉蹙成一團,一甩鞭,馬兒往前飛去。
君梓墨看着馬上那個嬌俏的背影,那個迎風大笑的灑脫女子,一股失落感湧上心頭。
她若願意嫁入君家,他便願意傾心守侯。
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動心,對她的感情,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,一切,皆是他心甘情願付出。
而她,終究連一個不公平的機會,也沒有給他。
她縱馬而去,是如此灑脫。
這世上的女子,也隻有一個鳳蘇師妹這麽特别,特别到不想依附男子,也照樣活得灑脫自在,照樣能尋找到一條,屬于她自己的路。
雖然,一時還猜不出,她的路是什麽?
但,她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,已經表明,師妹會做别的女子,不能做到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