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不要臉。”
她惱怒的推他:“本小姐什麽時候說過,要你晚上來爬牆?”
“有!你坐在牆頭用石頭砸本宮,難道不是在暗示?”
灼熱的氣息逼近,他在黑暗中輕吻了一下她的耳垂。
鳳蘇輕顫一下,耳後根一陣滾燙。
不等她反應過來,夾着夜晚的冷風,他的黑影已經籠罩下來,死皮賴臉擠進被窩。
鳳蘇瞠目結舌,士别三日,這人的臉皮已經厚過城牆了。
她往床榻裏側一滾,小爪子抵在他胸口:“那是看你跟鳳眉俏走,本小姐不順眼,哪有什麽暗示……”
說到一半,聽到耳邊低低的笑聲,她簡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。
這不是,不打自招嗎?
“咳!”
她面紅耳赤狡辯道:“半夜三更爬閨閣小姐的被窩……。”
西陵冥淵大手臂攬上鳳蘇的腰,将她半圈在自己懷裏,湊近:“小鳳蘇,你是本宮的。”
鳳蘇怎麽掙紮都沒用,氣惱的在他胸口捶上一拳。
“臭不要臉,你認錯人了!”
“認錯了嗎?”
他的聲音暧昧到了極點,唇輕輕貼上她的酥頸,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鬓厮磨着。
“是不是認錯了,本宮要先嘗嘗滋味……”
伴着啞啞的悶哼聲,他唇畔的灼熱卷過鳳蘇酥頸,滑過她臉龐,準備無誤在黑暗中一口咬上她的唇。
“嗚,混……”
不管鳳蘇怎麽掙紮,怎麽捶打着他的胸膛,這個吻夾帶他這麽多天濃烈的思念和絕望,熱到足以使她融化。
在他的猛烈攻勢下,鳳蘇的掙紮抵抗顯得蒼白無力,他的吻像龍卷風過境,輕易就翹開了她死死緊閉的唇齒。
鳳蘇感覺摟住他的人,身上燙滾得像個火爐,腿上被什麽東西烙着,令她羞憤不已。
昨天走時,還說會給她一個交代?
結果呢!
頂着與别人的婚約,還有臉鑽她被窩?
對這種流氓吃白食的行爲,鳳蘇決定堅決抵抗,身體被吻綿軟了,牙齒卻是鋒利的,狠狠一口咬下去。
西陵冥淵吃痛抽離,她才終于感覺沒被憋死,猛吸一口新鮮空氣。
“還是像以前一樣愛咬人。”
他用手霸道鉗制住她的下颚,湊近她唇畔輕輕一吻,壓抑住一口吃掉她的沖動,溫情的将她緊緊擁入懷中,在她頭頂的黑暗中啞聲着。
“這段時日,本宮一直在想,對你太壞了,不知道你是要疼着的女孩兒,在金陵時處處苛待你,将你扔下竹林……一定是本宮罪不可赦,你才會突然消失……”
苛侍她嗎?
這家夥面冷心熱,時時黑着一張臉,卻處處護着她、寵着她。
在睡夢中将她扔下竹林那事兒,是有點壞。
但若非他的逼迫,也練不成這縱牆上樹爬屋的輕功。
而且,鳳蘇知道,竹林裏隐着很多龍澤衛,西陵冥淵絕不可能讓她摔成一塊肉餅……
一個臭臉自大的家夥,竟然知道忏悔?
在這樣冬日的夜裏,他貼着自己的溫度,讓她感覺很溫暖,那種溫暖,一直能暖到心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