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觸手是一片平滑,并沒有任何異樣。
他猛然放開鳳蘇,不敢置信道:“爲什麽?”
鳳蘇被這個粗魯的家夥抵着,第一個經曆貼得那麽近,面紅耳赤,已經被他呵在頸間的氣息,弄得一陣酥麻。
他這麽一松手,她樹幹上滑下去,一個不穩,差點跌倒在地。
鳳蘇撐着身後的亭柱站起來,有些惱怒,臉上那張皮,難道那麽重要嗎?
愛一個人,不應該透過皮相,去感受心靈嗎?
鳳蘇突然沒了相認的興緻,看一眼不遠處樹林外的巍峨宮殿,她輕巧的哧笑一聲:“本小姐不認識路,走累了腿酸,謝謝太子殿下引路。”
“對了,那支簪子,不過是本小姐揀的。”
鳳蘇手勾上他的肩,惦記腳湊到他耳邊:“世人都說殿下素有潔癖,不近女色,小女子沒想到,太子殿下不過也是一匹亂發情的野馬。”
鳳蘇臉上那淺淺的笑,勾着一絲似有若無的譏諷。
發情的野馬?
她到底是不是鳳蘇?
這天下,也隻有他的鳳蘇,能說出如此挑釁大膽,無禮妄爲的話吧?
也隻有她,會無視自己身爲太子殿的威儀,不懼怕他身上的幽冷。
西陵冥淵被這個執念糾纏,在她甩袖離去時,突然反握住她的手,眸光如炬。
“你以爲,能逃過本宮的手掌心?”
“太子殿下這是在做什麽?”
一道清寒的聲音,突然從楓林後幽幽響起,數十個窈窕美貌的宮裝少女,簇擁着一個蒙着面紗的窈窕影子,緩緩踏入了楓林。
那個蒙着面紗的美人,盯着西陵冥淵拽住鳳蘇的手,眸眼裏掠過一抹冷厲,突然笑了一聲。
“都說浩月女兒國民風開放,女子皆可挑選傾心的男子。本王今兒見識過西陵太子,才知道浩月國擔了個虛名,哪怕是本王,也不及太子殿下風流萬一。”
那天在城門口,見到西陵冥淵一臉胡子遮面,失魂落魄的樣子,鳳蘇就知道,他過得并不好。
他如此萎靡不振,一定已經讓西陵帝失望和嫌惡。
如果西陵冥淵和她糾纏的事,傳到聖上耳朵裏。
一定會對他更失望。
鳳蘇一把拖住擋在她面前的西陵冥淵,沖浩月親王勾唇一笑:“浩月親王猜錯了,并不是太子殿下強迫小女子。”
“是小女子初次進宮,見殿下風流倜傥,又一臉幽寒,生了愛慕之意。”
鳳蘇才不管西陵冥淵一臉震驚,見了鬼的表情,什麽約束女子的禮法,對她這個來自異世的幽魂,一點用也沒有。
她綴着一抹淺而神秘的笑意,一臉坦蕩道:“浩月國的女兒可以挑選心儀的男子,本小姐以爲,西陵女子爲什麽要被禮法拘束?也可以活得肆意灑脫。”
隔着一層面紗,浩月親王定定的看了鳳蘇數息,薄唇輕輕顫動,雌雄莫辯的聲音透過了遮掩的面紗。
“沒想到,西陵也有不扭捏作态的女子,小東西,你有些特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