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蘇窩在溫暖的馬車裏,抱着腿道:“西陵冥淵,如果暗夜閣的人真打算在吳越州動手,那爲什麽,那天在小鎮客棧,還有人想下毒手?”
“那是一種試探!”
馬車地鋪上,西陵冥淵一把将鳳蘇攬在懷裏:“就像你說的,上大菜前,總要來些青粥小菜。”
“也是!”
鳳蘇繃緊的身子放輕松,拍拍他的胸膛:“就算殿下貴體欠安,對付那種小毛賊,也是手到擒來。”
這小東西,一向喜歡對着幹!
也正是如此,她才與金陵千千萬萬的貴女不同,與她們假裝出的溫馴乖巧,背後實則謀算甚深相比。
鳳蘇的謀算更光明磊落,更坦誠,才顯得最是特别。
被他這樣誇贊一句,不管真假,聽着都挺受用。
西陵冥淵粗勵的手掌輕輕揉捏着她的耳垂:“就那麽相信本宮?”
鳳蘇感覺,西陵冥淵這貨真的妖孽附身了。
你說,這樣摟着摟着吧,其實她已經有點心猿意馬,何況這些天一直在被撩。
他知道自己的耳垂最敏感,那隻大手掌看似無意,卻是帶着預謀,不安分的輕輕揉捏着。
鳳蘇努力克制,終于面紅耳赤在暗夜裏輕吟出聲:“咳,殿下,那個商人……”
“本宮卻感覺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!”
西陵冥淵不顧鳳蘇的掙脫,帶着挑逗和招搖的意思,俯身在她耳垂上輕輕噬咬了一口。
鳳蘇難受得哼唧出聲:“小爺是男人,不是花!”
“鳳蘇是男人,本宮也喜歡……”
渾濁的氣息重重壓下來,鳳蘇被按在車壁上,他的噬咬順着耳垂,一向往下,探向鎖骨。
鳳蘇該緊張的。
可是這混蛋撩拔了幾天,無師自通,天賦極高,鳳蘇已經在他力道适中的噬咬下,招架不住,輕吟出聲。
這種輕吟聲,更是刺激了西陵冥淵,手上的動作加重了,那隻手也不安份的從綿軟處滑落到後背。
夜色幽深,外面天寒地凍,暗夜的馬車裏,卻突然溫暖如春。
鳳蘇想着,媽哒,豁出去了!
不管他到底喜好男色,還是男女通吃。
反正西陵冥淵身體那麽好,有權又有勢,她也不吃虧,睡了再說。
哪怕隻有這一夜,至少她曾經擁有過麥田的顔色。
所以他突然猛烈撲倒她,重重壓下來時,鳳蘇甚至樂享及成,沒有一絲反抗。
然而他們重重滾落在一起時,車壁上突然嗖嗖幾聲。
西陵冥淵将她壓在身下,忍着疼痛,啞聲道:“别動,是本宮大意,記住,我武功高強,找到機會,不用管我,小東西,你一定要逃出這片山林。”
“西陵冥淵,你受傷了?”
哪怕是在黑暗中,鳳蘇也能從他的聲音裏,判斷出他身體不适。
又不是沒有生死攸關過,現在西陵冥淵摟着她裝死,就是在麻痹敵人,摸清敵人的情況,然後一擊必中。
越是這種情況,越不能急。
鳳蘇摸到袖籠裏那支笛子,淡定的輕嗯一聲。
馬車裏很黑暗寂靜,外面的樹林也很黑暗很寂靜,但鳳蘇卻知道,這是暴風雨前的甯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