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真無礙了,鳳蘇相信,這貨荷爾蒙湧動得厲害,兇猛的撲過來,自己真有可能三天三夜下不來床。
“你是神醫的弟子?還是小爺?”
鳳蘇闆着臉,氣急敗壞道:“小爺說你要七天才能痊愈,那就是七天,差一個時辰也不行。”
爲了讓他知道亂來的重要性,鳳蘇搬出前世網絡上看過的一個故事,加工改編。
“有一個色胚,在千裏之外經商,他的娘子千裏迢迢去探望他,那人染了風寒,但架不住娘子貌美如花,非要同房,然後……”
還從來沒有聽說過,一個婦人敢獨身一人,去找千裏之外經商的丈夫。
還有,就算那個商人要同房,也是夫妻分離,久别勝新婚。
怎麽就是色胚?
西陵冥淵唇角輕勾着,饒有興緻聽鳳蘇鬼扯!
“接下來才是重點,這個染上風寒的男人,和他娘子同房了。第二天一早醒來,這個生病還非要亂來的色胚,沒氣兒了,挂掉了!”
鳳蘇拖長一個尾音,眼睛辣閃辣閃道:“太子殿下,世人當引以爲戒。”
西陵冥淵聽完,傻眼了。
罵色胚也就罷了,竟然狠心咒他挂掉?
都說吃人嘴軟,拿人手短,她手上拿着他給的一頭牛,嘴裏還啃着他讓葉管家備的蜜餞,卻能不動聲色拐着彎罵他咒他。
再好的興緻,也成功被她給敗興了。
西陵冥淵氣得胸口一陣抽疼,重重咳了幾聲。
鳳蘇咬着酸甜的蜜餞,眯縫着眼湊近,語重心長道:“小爺就說殿下風寒未愈,當好好保重貴體才是。”
成功掰回了一局,鳳蘇一路上得意洋洋,那雙擱在座椅上的腳丫子,晃動得更厲害了。
西陵冥淵感覺書卷上細密的字,都像鳳蘇的腳丫子,一直在晃動着。
風寒初愈,在馬車的搖晃下,倚在車框上沉沉睡了過去。
等他醒來,已經日暮西钭。
鳳蘇因爲照顧他,一整晚壓根沒怎麽合眼,此時坐在馬車地闆上,抱着他的腿睡得直流口水。
西陵冥淵嘴角抽着,嫌惡的拿袖子替她擦了擦,然後輕輕将她的小腦袋移到桌上趴着。
冬日的天黑得特别早,西陵冥淵掀開車簾,問趕車的護衛。
“染七,到最近的驿館,還要多久?”
“太子殿下,前面幾十裏都是山林,天黑之前趕不到驿館了。”
因爲西陵冥淵突染風寒,耽擱了趕路,護衛提議道:“今晚沒有月色,這條山道崎岖,路旁多山崖深谷,連夜趕路風險重重,不如就在這片山林歇下,明日一早再趕路。”
西陵冥淵看着遠處綿延一片群山,好像也隻能如此了!
馬車停在一片樹木茂密的山谷,林子裏有小溪潺潺淌過,西陵冥淵沒舍得吵醒鳳蘇,讓染七去獵野味,在溪邊樹叢離馬車近的地方,拾了一些柴火。
等鳳蘇聞到陣陣撲鼻的肉香,睜開眼睛時,馬車裏一片黑暗。
她掀開車簾,在寂寥的星空下,樹林裏,溪邊空曠的大石旁,已經燒起了一堆溫暖的篝火,西陵冥淵和那個趕車的護衛染七,不時翻烤着木架上的野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