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期練武,他的手掌很是粗勵,但是動作卻異常輕柔,讓鳳蘇感受到了一種被寵溺的感覺。
西陵冥淵沒吃錯藥吧?
這突然的溫柔,弄得鳳蘇無所适從。
一直到馬車入城,進了客棧,鳳蘇感覺他眼神很是迷離,手貼在他額頭上一探,快速縮回來。
“好燙,你這是真的染了風寒?”
鳳蘇将他拖到椅子上坐下來,一邊替他把脈,一邊碎碎念:“你是不是傻啊,大冷的天一早跳河?還要趕路,不能累着,這麽燙的額頭……”
跟客棧小厮要了盆水,沾濕了帕子,替他捂在額頭上。
一想到這人大清早的跳河,忍不住細碎念叨和埋怨着。
西陵冥淵看着她顫動的嘴皮子,嘴角抽得厲害。
一早跳下河,一是爲了欲蓋彌彰,二是因爲,小鳳蘇将他撩撥得渾身被火燒,他若不跳下去,會忍不住要了她。
此刻,她雖一直在碟碟不休,念得他的腦袋嗡嗡作響,但這個世界,鳳蘇還是第一個會在他面前碎碎念的人。
這種感覺,有些溫暖!
他甚至覺得,很感謝這次風寒,讓他發現,鳳蘇粗魯的言行舉止下,其實有一顆溫柔的心。
看着在床榻旁忙碌的小蝴蝶,西陵冥淵伸出大手掌,握住她滑嫩的小爪子。
“一點風寒,無礙!”
“怎麽會無礙?你很少生病對不對?”
鳳蘇一邊剝開他的衫子,沿着頸一直擦到胸膛,振振有詞道:“越少生病的人,生了病越是難治好,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……”
不過是染了一點風寒?
真的沒什麽大礙。
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,從入了客棧,鳳蘇将他推倒在床榻上,一直爲他忙前忙後。
隔着一方薄薄的帕子,落在肌膚上的觸感很是涼滑。
她的小爪子軟若無骨,像是有魔力,輕輕那麽一劃過,能激起陣陣顫粟。
西陵冥淵不得不伸出手,阻止她繼續下去:“鳳蘇,再擦下去,本宮會被燒壞。”
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,果然被燒得不輕。
鳳蘇表示不懂:“怎麽會燒壞?我跟你說,這是物理降溫,我已經讓掌櫃的去備藥了,燒很快能降下來。”
西陵陵冥握住她的小爪子,在胸膛前一劃拉。
“這麽一下,本宮心裏有一股大火在亂蹿,鳳蘇,你低估了本宮多想要你……”
鳳蘇感覺,他心裏那股大火,一定已經蹿出來了。
因爲這樣一句話,已經讓她渾身僵硬,那火似乎已經燒到臉上,燒到她耳後根,一陣陣滾燙。
鳳蘇面紅耳赤懵了好一會,才用力掙紮開他的鉗制:“小爺去看看,掌櫃将藥熬好沒有?”
她掩上那扇門,還能聽到門内得逞的低笑聲。
鳳蘇惱怒的一跺腳。
死色胚!
都這個時候了,怎麽還能想那種事情?
掌櫃的動作很快,已經按鳳蘇開的方子,抓了一劑柴胡湯給熬上,鳳蘇取了藥,又吩咐他備些白粥,準備幾樣下粥的小菜送來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