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冥淵在床榻前靜靜站了半天,聽到鳳蘇微微的鼾聲傳來,嘴角抽搐得厲害。
剛剛還像小女兒一樣抱怨自己受了冷落?
轉眼之間,竟睡沉了嗎?
明天一早還要趕路,西陵冥淵本來打算一聲不吭離去,站在床榻前躊躇了一下,發現自己不舍得挪動步子。
他嘴角勾勒出詭異的弧度,一彈指間,勁風已經将燈給吹滅了。
鳳蘇剛籲一口氣,這人終于打算離去,卻感覺黑暗中的錦帳和床榻似乎在微微搖晃,然後一具帶着熱氣的身子,擠入了錦被内。
鳳蘇往裏挪了挪,那具越來越滾燙的身體,就往冰涼的小身闆挪近來,貼在她後背上。
他灼熱的氣息,噴在她後頸上,呵得她一陣酥麻。
撲天蓋地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,鳳蘇感受到了那種焦灼難耐的威脅,身體僵硬着,一動也不動。
直到感受到背後的西陵冥淵,搭在她腰上的手,好像沒打算有過分的舉動。
她繃緊的身子放松了些,爲了避免碰到人家尴尬的地方,微微将腿往抱枕上弓着,不安的往裏挪了挪。
可是,她的身子一挪動,某個無賴馬上貼得更近了。
鳳蘇都能感覺,有什麽滾燙的東西,抵在自己的屁屁後面。
她都一退再退,這混蛋還打算步步逼近?
她瞬間就腦補着菊花片片飛舞的畫面,拿着抱枕怒不可歇一扭身砸向他:“鳳蘇睡着了!”
“嗯!”
某人被抱枕砸個滿懷,感覺到鳳蘇劃出的楚河漢界,無恥的低低笑開了。
“本宮也是來試試,你睡着了沒?”
“現在已經試過了?”
隔着一個枕頭,鳳蘇手死死抵在他胸膛上,警惕道:“試過了就滾!”
西陵冥淵從懷裏掏出一個夜明珠,放在枕畔,然後以手撐着腦袋,微微側着頭,将鳳蘇的窘迫完全落在眼裏。
那個大膽騎在他身上亂咬亂親,嚷嚷着讓我們蕩起雙槳,一起來搞基的鳳蘇,爲什麽每次他要更進一步時,她卻退縮了?
他就那樣探究的看着她,看着她像一隻警惕的小獸,那帶着敵意的眼神,好像在向他宣勢,他要是敢撲過去,她就能一口咬斷他的脖子。
西陵冥淵微微欠起身,鳳蘇心裏一陣竊喜,這混蛋終于要走了嗎?
要走了嗎?
然而,她想多了!
他隻是想将自己枕更高一些,然後繼續那樣探究着看她。
“本宮今晚不打算走了,要…暖床…”
暖個錘子?
她有說過,需要暖床的嗎?
鳳蘇嫌惡的在他胸膛上推一下:“走你啦,小爺不需要人暖床!”
“還說不用暖床?這小爪子像被冰凍過一樣。”
西陵冥淵一隻手枕在腦袋上,看着鳳蘇戲谑的笑着,另一隻手抓住襲擊他的那隻嫩爪子,有一下沒一下,輕輕摩挲着。
她的手嫩,皮膚很滑膩,摸起來手感很好。
西陵冥淵摸着摸着,也不顧鳳蘇惱怒,享受的微眯着眼睛:“很滑,和你的胸脯一樣綿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