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冥淵縱出窗口後,鳳蘇撫着殘留在她唇畔的溫暖,緩緩睜開眼睛。
臭不要臉,隻知道搞偷襲。
還想洞房?
在她徹底消氣前,一根手指頭也别想碰她。
鳳蘇看外面還天黑着,打了個長長哈欠,繼續墜入夢鄉中。
“鳳蘇,鳳蘇,醒醒!”
她是被冷千凝搖醒的,一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大亮。
冷千凝被鳳蘇瞪一眼,讨好的淺淺抿嘴一笑:“有人在府門口找你,葉管家讓我通傳一聲,我這也是沒辦法,不是故意要擾了相公好夢。”
“那就起來吧!”
鳳蘇神色慵懶伸長手臂,讓她伺候着更衣,伸個懶腰問:“誰啊,一大早找我?”
“是上次老将軍壽宴時,來過鳳府賀壽的陸公子,她說小公子上次答應在醉仙樓邀他喝酒,然後一直沒有音信,所以隻好親自找上門來,讨這一回酒……”
是哦,是哦,上次的确是答應過古朗的。
最近事兒太多,一時給忙忘了。
鳳蘇洗漱更衣後,想着去醉仙樓散散心也好,忙匆匆趕到了府門口。
“新婚大喜,氣色不錯啊!”
一上馬車,古朗仍一如既往的溫潤,眸光中卻透着詭異,不急不緩道:“娶親,非要爲了他這樣嗎?”
鳳蘇尴尬臉!
剛要開口解釋,冷千凝拿着一件披風追出了府門口。
“等等啊,相公,去醉仙樓喝酒,怎麽能不帶上娘子?”
不由分說,手腳并用爬上馬車。
她将披風替鳳蘇攏上,又系好的袍帶,一臉嬌俏埋怨道:“真是的,天氣寒涼了,都不知道披一件袍子,凍壞了怎麽辦?”
古朗傻眼,如果不是十分清楚,鳳蘇是女兒身,都以爲他們夫妻竟恩愛至些?
這個冷千凝,明明是鳳眉俏的婢女,卻被鳳蘇收拾得服服帖帖。
搭上了一輩子,不怨恨,反而如此體貼,願意陪着鳳蘇演戲。
古朗都有些嫉妒她了,話裏有話道:“鳳蘇和夫人的恩愛,還真是羨煞旁人。”
“陸公子好!”
冷千凝終于發現,還沒有和古朗見禮,盈盈一福,嬌俏的淺笑。
“聽說醉仙樓是陸家的産業,千凝也想去醉仙樓見見世面,陸公子不介意吧?”
她竟知道醉仙樓是陸家的産業?
古朗深深的打量她一眼,然而冷千凝一直淺淺笑着,鳳蘇也沒有表态,他不能将人家趕下馬車,隻好無奈的應了。
馬車往前行去,古朗憋着一肚子悶氣。
本來,他邀約鳳蘇,是想說幾句體己話。
被破了局後,鳳蘇在太子府這個泥潭越陷越深,他想勸鳳蘇離開西陵冥淵身邊。
有冷千凝在,一直到了醉仙樓雅間,都找不到機會開口了,很是憋屈。
而鳳蘇呢?
她沒有來得及告訴冷千凝,她和古朗的關系。
所以全程,冷千凝都像個小媳婦,給鳳蘇夾菜添酒,不時動作親昵秀一下恩愛。
又一次,冷千凝的手落在鳳蘇肩上,古朗陰陽怪氣道:“賢弟禦女有術,夫人十分賢惠。關于醫藥谷和陸家合作還春膏一事,有些細節要談,不知道能不能請夫人移駕一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