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替鳳蘇把過脈,一點小風寒,已經痊愈了,殿下不用擔心她的嗓子,男子二八腎氣盛,陰陽和,老夫的徒兒長成男子漢了……”
他折返回禦書房,西陵帝的眸光瑣在太子身上,頗有些陰沉。
西陵冥淵仰頭:“父皇爲何如此盯着兒臣?”
“皇兒,你的嘴怎麽了?”
西陵帝神色幽冷道:“朕覺得你的嘴有點腫,可是東宮的人伺候不力,吃錯了什麽東西?”
西陵冥淵握着筆的手,輕輕一顫。
聯想到昨晚鬧出的動靜,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。
“昨晚在禦花園,被蜂蟄了一口。”
西陵冥淵隻是微微心慌,很快穩住心神,一臉鎮定。
“兒臣已經抹過藥,很快能消腫。”
禦花園花草樹木,蜂啊蝴蝶什麽的,是常有的。
但最近天氣愈發寒涼了,這個理由顯得有些憋腳。
沒有确鑿的證據,如果聽信鳳儀宮奴才背後妄言,胡亂猜測,會寒了太子和功臣的心。
但堂堂太子,如果真與男子有染,會毀了整個西陵?
此事還有待觀測,不宜妄下結論。
“聖上讓屬奴才辦的差事,已經查清楚了!”
李公公進來,皇上本來要避開西陵冥淵,聽他回禀的。
突然感覺,這是一個敲打太子的好機會。
“如此說來,皇後身邊那個菊娘,真是當年那個小宮女?”
“沒錯,那個菊娘,的确是當初皇上寵幸的宮女。”
本來李公公也想,避開太子私下回禀,但是看皇上有意讓太子知道此事,所以如實禀報。
“奴才審了鳳儀宮當年發落去冷宮的女官,說是菊娘當年懷了身孕,皇後便将她賜婚給了蒲府的一門遠親,也就是前金陵太守陶大人。”
“因爲此事,娘娘将身邊的宮人,全找由頭發落去了冷宮。”
李公公尴尬的看西陵冥淵一眼,替皇後說話:“依奴才之見,那個菊娘明知道皇上與娘娘琴瑟和鳴,也知道皇上喜歡從小門悄悄潛入鳳儀宮,卻故意在那處小門侯着,那次醉酒,怕是巧了些。”
“娘娘留她一條命,又将他賜給陶耕平,陶太守貪贓妄法打入天牢後,又收留了流落在外的她,已經是菩薩心腸。”
“朕知道了!”
西陵帝面無表情道:“去查查,當年她肚子裏懷的那個,去了哪裏?”
就算那個宮女,當初是借酒勾引他,畢竟她懷的是龍種。
皇後卻給她賜婚……
西陵帝默然半晌,突然看向西陵冥淵,語重心長道:“依皇兒之見,那個叫菊娘的宮女,當初是不是故意勾引朕?”
本來,父皇的風流事,不避開他讨論,已經夠尴尬了。
還突然來問這個?
會不會太奇葩了些?
西陵冥淵一陣啞然過後,想想菊娘數次對鳳蘇下手,冷哼一聲。
“父皇,陶太守貪贓妄法多年,身爲他的夫人,不會不知情,可見此人心思極爲深沉,并非善薦。”
“是啊,高處不勝寒,總有一些心思深沉的人,妄圖接近朕和皇兒。”
西陵帝盯着他微微紅腫的唇,笑得深沉莫測:“朕以爲在其位,謀其政,不管是朕身邊的人,還是皇兒身邊的人,若有了不該有的念頭,肖想了不該肖想的,輕則落得一個凄涼的下場,重則丢掉一條小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