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隻蝶蝴,在陽光下、花叢中來回穿梭!
“小爺在修剪花枝,西陵……”
鳳蘇看到遠處灑掃的太監,忙改口朝走近的西陵冥淵揖手見禮:“太子殿下,微臣在修剪花枝。”
太子府紫竹苑,全是竹子。
而東宮種的,以灌木居多。
鳳蘇入宮後,閑得無聊便找宮人借來剪刀,修剪花枝。
刀功猶在,灌木樹叢被他修剪成各種活靈活現的動物,連着溪邊一片花圃也沒放過,被他剪出參差不齊的九連環。
看着名貴的瑤台玉鳳、墨牡丹落了一地,西陵冥淵的嘴角抽搐得厲害。
幸好東宮是他的天下,若是跑去鳳儀宮将母後喜愛的菊花剪了,不知道要闖多大的禍?
那落了一地的名貴花朵,都不及他的小東西珍貴。
“修剪得很好,看着賞心悅目。”
西陵冥淵踩着花朵的殘瓣斷枝,一臉寵溺道:“怎麽沒去文淵閣?”
“接微臣入宮的公公說過,剛入東宮,先熟悉一下環境。”
轉過樹叢小徑,鳳蘇嬌俏的朝他抛了個媚眼:“那位公公還說,殿下會親自帶着微臣去文淵閣。”
陽光透過樹隙,照在鳳蘇半明半暗的臉龐上。
他的睫毛比女子的更細而密長,輕輕一眨眼,讓西陵冥淵想起昨天她那邪惡的一拳。
他湊近,在她耳邊嘶聲而低啞道:“小東西,你在玩火。”
“小爺就喜歡玩火。”
見四下無人,鳳蘇拿手指在他腰間輕輕一捅,低低壞笑:“太子殿下浴火焚身,燒的也不是小爺。”
昨天晚上送走君梓墨,西陵冥淵就想繼續深入膳房裏那個深而激蕩的吻。
然而鳳蘇那個小沒良心的,對着滿床的寶石和明珠兩眼放光,在床榻上打滾,壓根沒發現他站在窗外。
感覺自己竟然比不過一箱明珠和寶石,第二天又要上朝,隻好作罷。
此刻,盯着鳳蘇還有些微微腫起的唇畔,西陵冥淵壓低聲音,狠厲道:“别以爲,入了宮,本宮不能拿你怎麽樣?”
“哎,小公公,那片的林子掃完了嗎?”
西陵冥淵正要欺身逼近,将鳳蘇狠狠抵在樹幹上。
聽到他朝自己身後招呼着,驚得頓住步子,一扭頭。
林子裏四下無人,哪有什麽公公?
再扭轉身時,鳳蘇像一隻活泛的小鹿,蹦哒着跑遠了。
看着消失在林子裏的小身影,西陵冥淵一陣惱怒。
别以爲宮裏耳目衆多,真拿他沒有辦法?
越過樹林,入了大殿,早有一個機靈的小公公侯着。
“奴才小桂子,原是在鳳儀宮當差,聽說太子殿下住回東宮來了,娘娘便譴了奴才過來伺候殿下。”
母後還真是陰魂不散?
他才住進宮中,就派眼線盯着他的一舉一動。
“嗯!”
西陵冥淵幽冷的輕睨他一眼,吩咐道:“跑一趟甘泉殿,等父皇醒來,說本宮先去一趟文淵閣,晚些回禦書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