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蘇舉起那串黑乎乎的珠子,在燈火下一照,卻是折射出了一片彩色的瑩光。
一看,就知道是好東西,忙美滋滋戴在手腕上,大小也合适。
一旁的西陵冥淵看着那串珠子,襯得鳳蘇的手愈發的白嫩細膩,不悅道:“梓墨費心了,本宮賞了鳳蘇幾箱子寶石,既是你心頭所好,還是拿回去的好。”
“一般的物什,如何能襯得起師弟?”
君梓墨儒雅的笑笑:“這串珠子雖不是什麽貴重寶石,卻是彩虹眼的黑曜石,受過高僧淨化,最是能驅邪避兇……”
鳳蘇一聽說能驅邪避兇,轉運,才不管西陵冥淵的臭臉,欣然接受了。
“謝謝師兄,師兄對我最好了!”
君梓墨溫潤的淺笑:“師弟喜歡就好。”
師兄最好了,還是師兄疼我。
西陵冥淵看着君梓墨和鳳蘇眉來眼去的笑,嫉妒得抓狂,都快氣出内傷了。
他送了那麽多東西,怎麽不見她戴在手上?
他很想将鳳蘇手上的珠子拽下來,然後狠狠砸在地上。
但是,因爲古朗送的生辰禮物被毀,他費了一天的心思,甚至親自下廚做長壽面,才哄得小東西開心。
如果真這麽做了,他和鳳蘇之間,一定會像砸在地上的珠子,四分五裂。
不能砸君梓墨的東西,便借口養傷要歇下,早早将他送出了府。
回了紫竹林,遠遠看見,鳳蘇的屋子裏亮着燈光。
小東西在做什麽?
西陵冥淵很回味着膳房那種銷魂的滋味,在泉池沐浴時,淺嘗辄止過她唇畔的芬芳和甘甜,但卻不能狠狠享用一回,每次都被撩拔得心癢癢。
而這次,他狠狠的親了她,将那種芬芳和甘甜,痛快的嘗了一回。
但嘗過後,非但不能止渴,還更期望了!
隔着窗口,看到屋子裏的鳳蘇,将所有的箱子統統打開,一會兒捧着一個明珠,在燈火下笑眯了眼;一會兒又拿着新做的袍子,像個女孩兒一樣在銅鏡前比劃着。
而君梓墨送的那串珠子,反而被扔在桌台上擱置着。
西陵冥淵正打算進去,卻驚訝的看到,鳳蘇将整箱子明珠和寶石,通通倒在床榻上。
一時間,燈火映照下,屋子裏光華四溢,将鳳蘇周身也鍍上了一層光芒,眯眼笑着的人兒,看在西陵冥淵眼裏,美得移不開眼。
然而下一步,這種美好徹底破裂了。
因爲鳳蘇猛的撲向床榻,抱住一堆的寶石和明珠,哈哈狂笑:“老子發财了,老子是暴發戶,老子是土豪……”
“哈哈哈,要是每天都過生辰,那就太好了,坐着收錢的感覺,不要太酸爽!”
天天過生辰?
虧她想得出來。
西陵冥淵傻眼,竟不知道,小東西是個貪婪的小财迷?
一直以爲鳳蘇是與衆不同的。
威武不能屈,富貴不能淫,視金錢如糞土。
看着床榻上摟着寶石和明珠翻滾的鳳蘇,他嘴角抽得厲害。
小東西,就不怕被那些硬物烙着了嗎?
本來,他還想擠進鳳蘇屋子裏,繼續深入下去,但看他如此财迷的模樣,怕是自己抵不過那些明珠和寶石的魅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