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鳳蘇照顧他一整晚嗎?
很好!
不過,這并沒有太多關系,因爲很快,鳳蘇會回到他身邊。
古朗斂下眸眼裏的失落,大手掌輕輕撫上鳳蘇的小腦袋:“陸府也有要事處理,你回去歇着吧,古朗哥哥等着你的醉仙樓之約。”
因爲擔心西陵冥淵的病情,鳳蘇捧着箱子,匆匆回紫竹苑了。
古朗看着那個走在在花圃後的小身影,袖子下的手掌,緊握成拳頭,直到鳳蘇的影子消失在樹叢中,才一臉怅然出了太子府。
鳳蘇捧着箱子推開門,君梓墨熱情的招呼她:“快過來,太子醒了!”
“啊,醒了嗎?”
鳳蘇本來想先将箱子抱回她房間的,聽到這一聲喚,直接将那箱子擱在桌台上,撲在床榻邊,一聲慘嚎。
“西陵冥淵,不帶那麽吓人的,你吓死小爺了!”
君梓墨看着鳳蘇兩隻小爪子,緊緊握着西陵冥淵的大手掌,還将他往一邊擠,感覺辣眼睛。
太子如此腹黑,想讓師弟對他心懷愧疚,趕走替鳳蘇過生辰的古朗?
而他呢!
被逼迫得,不得不站在太子這邊,欺瞞師弟。
他感覺再也看不下去,将藥箱挎上:“既然人已經醒了,百草堂還有要事,先行告辭。”
“師兄,我送你!”
真将西陵冥淵炸死了!
不知道捅了一個多大的馬蜂窩?
一定會連累師父和師兄,連累醫藥谷。
“鳳蘇,本宮腿很疼。”
鳳蘇剛想起身送君梓墨,西陵冥淵将她的小手一拽,鳳蘇無法脫身,君梓墨已經掩上門出去了。
人畢竟是她炸傷的?
一想到他瞞着自己偷偷雕刻那支簪子,鳳蘇很感動,聲音也突然溫柔了,輕聲問:“哪裏痛?我替你抹藥。”
“腿上,火辣辣的痛!”
西陵冥淵在鳳蘇沒有仰頭的時候,壞笑着抽動嘴角,等鳳蘇一臉關切擡頭,他馬上一本正經悶哼着。
“好痛!”
這個大笨蛋!
爲什麽沒躲開她的暗器呢?
一定是在水裏那下,遂不及防被炸得飛起來。
鳳蘇心裏有愧,雖然他傷勢的地方敏感着,但師父說過,身爲醫者,眼裏不應當有男女之别,要一心醫治病患。
鳳蘇捏扭着拿上君梓墨留下的藥膏,艱難的開口:“你翻過身去,我替你抹藥膏。”
西陵冥淵動作笨拙,艱難的翻了個身。
鳳蘇看到他大腿上被炸傷的一片,面露愧色。
用帕子沾了師兄留下的藥水,一點點替他清理傷口,然後再沾了藥膏,均勻的塗抹上去。
他受傷的地方,離敏感的地帶太近,鳳蘇一邊抹着藥,臉上騰起一片紅雲,抱怨道:“師
兄也真是的,爲什麽不替你抹了藥再走?”
那藥膏抹上去,一片清涼,那種疼痛的燒灼感消失了。
那涼往大腿以上的地方遊移着,感官上受了刺激,某個腹黑貨趴在枕頭上,嘴角抽搐得厲害。
“本宮好像傷到了要害處。”
他憋着笑,一本正經道:“小東西,本宮怕是不能人道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