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成春風滿面在修剪花枝,一看到菊娘,吓得剪子掉到草叢裏。
“姐今兒出宮了?”
“沒錯!”
菊娘四下張望:“陶朱人呢?”
“哎,去了香滿樓。”
朱成臉皺成一團道:“他近來和香滿樓的小厮鬼混着,越來越不像話了。”
菊娘冷睨着朱成,半晌才道:“他不在,不正好遂了你的意?”
“姐說的是什麽話,當初那件事情,爲弟也是不得已爲之……”
“好了,本夫人不過說你一句,解釋那麽多做什麽?”
菊娘氣焰嚣張道:“蘇小小人呢?本夫人這個婆婆回府,也不見她來跪拜獻茶?”
“和她的小丫鬟一起去了太子府……”
朱成引着菊娘,一路穿過花園,入了廳堂,親自沏上一壺茶,畢恭畢敬奉上。
“姐回府,一定是要有事交代,爲弟洗耳恭聽。”
菊娘輕啜一口茶,問朱成:“她可曾發現了?”
“不曾。”
朱成壓低聲音,附在她耳邊道:“爲弟那次洞房,是入夜了潛進她屋子,她隻當是陶朱。”
“嗯!”
菊娘蓋好茶盞,突然道:“多去幾次。”
啊!
朱成驚了一大跳。
爲什麽多去幾次?
事情是她安排的,難道有什麽不滿?
他吓得跪地道:“洞房花燭那晚,爲弟也是按姐的吩咐行事,從那次以後,再也沒有潛進去過。”
“瞧你那慫樣,本夫人讓你多潛入幾次,也是另有打算。”
菊娘将朱成扶起來,冷笑一聲:“朱成,盡快讓蘇小小懷上陶朱的孩子……”
朱成吓得腿一抖,剛站穩,膝蓋一彎,又跪了下來。
這實在太驚悚了,好嗎?
雖然,他與蘇小小晚上熱火朝天,但菊娘是她的婆婆,讓自己的兒媳婦,盡快懷上他這個舅舅的孩子,将朱成給吓呆滞了。
菊娘面對朱成的疑問,隻是狡猾的一笑:“此舉也是爲了朱家,既然你已經替陶朱洞房過,也不在乎多上這幾回,按本夫人吩咐行事,它日榮華富貴,當享之不盡。”
她急着回宮當差,很快離開了朱府。
菊娘這一走,朱成猴急的入了内院,推開一間密室的門。
“小小,人已經替你打發走了!”
“憑她?一個罪臣之婦,也配讓本小姐敬茶?”
蘇小小纖手撫上朱成粗糙的臉龐:“這麽快打發她回宮,這件事情你辦得很好。”
朱成反手一把摟住她的腰,喘着粗氣的嘴在她酥頸上一陣亂拱,聲調也變了。
“事情辦好了,寶貝兒可是要遂了這一回?”
“讨厭,青天白日的,猴急什麽?”
蘇小小神色恹恹推開他的腦袋:“她急着見本小姐,想幹什麽?”
“你在太子府時,深得太子寵愛,又與太子身邊那個妖奴十分交好,她想知道太子和鳳蘇的關系?”
朱成好奇的打探:“寶貝兒,太子和那個妖奴,真是斷袖不成?”
若鳳蘇是女子的身份暴露,那自己還是蘇小小,還是太子義妹嗎?
既然菊娘想動手,她便推波助瀾一回。
“嗯,鳳蘇和太子殿下關系非同尋常,在紫竹苑撞見過他們好幾回舉止親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