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拖着不肯與鳳府小姐完婚,原來是喜歡柳娘這樣的女子。”
“可惜一個煙街柳巷的女子,注定與殿下有緣無份……”
聽到周圍的議論聲,白柳臉上隐有得意之色,她要的就是這樣糾纏下去。
然而,下一刻,她的臉色直接崩塌了。
“本宮的龍澤衛,親眼看着朝庭要犯潛入松竹館,人找不到,定是松竹館有暗道密室。”
西陵冥淵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,直接下令:“松竹館藏污納垢,給本宮一把火燒了!”
“太子殿下無憑無證,怎麽可以……”
然而,不管白柳如何阻止,西陵冥淵一個眼色,龍澤衛手上的火把,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,抛入松竹館内。
“走水了,走水了!”
不一會兒,館内的人瘋一樣湧出來,大火熊熊燃燒起來。
他還真敢燒?
白柳征愣了數息,咬牙切齒道:“太子殿下,這筆賬,我松竹館總有一天,要連本帶利讨回來。”
“本宮随時等着你們來讨。”
西陵冥淵看着熊熊燃燒的大火,戲谑的一笑:“找不到逃蹿的要犯,本宮會下令燒了西陵境内所有的松竹館。”
“殿下當真是勤政愛民,這天下的百姓,都會看在眼裏。”
松竹館熊熊大火,映照在白柳的眸眼内,讓她的眸子染上了血一樣的紅色,她恨聲說完這句,一扭身消失在了夜色裏。
大火還在燒着,也映着西陵冥淵血紅的眸眼。
那又如何?
鳳蘇,是他要守護的人。
姬遙動了不該動的。
如果在天亮之前,沒有小東西的下落,他一定會讓西陵境内的松竹館,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。
這是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,星空寂寥而遼闊。
在黯淡的星光下,遠處崇山峻嶺黑黝黝一片。
鳳蘇钭卧在吊床上,征征看着滿天的星星,不知道在想什麽?
不遠處,姬遙已經燒了一堆火,在烤着一隻獵來的野鹿,鹿肉的香味撲鼻而來,饞嘴如鳳蘇,卻沒有從吊床上撲下來搶吃的。
本來,她一直以爲天地任逍遙,是她渴望的生活。
一開始随姬遙離開了京城,入了這片山林,她是興奮莫名。
啊!
終于脫離了西陵冥淵那貨掌控,從此天高任鳥飛,海闊憑魚躍。
然而,不過離開京城一百多裏,她的心裏突然很空,滿腦子都是西陵冥淵的影子在眼前晃。
金陵城,從掏了他的鳥蛋開始,一直被那個家夥追殺折騰。
入了龍澤宮後,也不得安甯,在熟睡中都能被那個混蛋從屋頂扔下去。
她費盡心思拜扁公爲師,就是爲了擺脫那個難纏的家夥。
他腹黑又讨厭,霸道又專橫,對自己也不溫柔,哪怕她是男裝扮相,那混蛋還想着要跟她斷袖。
可是爲什麽,有了離開京城,擺脫他的機會,心裏爲何卻突然這麽空?
會想着他醉酒,抱着自己啞聲低語的樣子……
“鳳蘇,小東西,不許離開本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