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蘇被逼急了,滋溜一下鑽進桌子底下,怒氣沖沖道:“小爺悉心照顧你兩晚,竟抵不上一件破衫子?西陵冥淵,你是混蛋、王八蛋,烏龜王八蛋……”
原來昨晚她潛進府,一晚上都在照顧他?
西陵冥淵想到那天在醫藥谷醒來,鳳蘇趴在床榻邊,像個潛心照顧夫君的小娘子,心裏一暖。
混蛋、王八蛋、烏龜王八蛋,他的小東西,罵人的功夫還是沒有長進,還是在金陵龍澤宮時那幾句。
西陵冥淵彎身朝桌子底下伸出一隻手:“出來!”
“不要!”
鳳蘇緊張兮兮探出半個小腦袋講條件:“除非你答應不剝我衫子。”
“好!”
西陵冥淵嘴角狠狠抽搐一下,一隻手探到桌子底下:“快出來吧!”
“還是不行。”
鳳蘇還不信了,堂堂太子殿下,能俯身彎腰鑽桌底?
她得意道:“除非你答應,不将我趕出太子府?”
本來,他就沒有想過将他趕出太子府。
是看她回來揀東西,被氣瘋了,爲了留住他,才說要剝掉他的衫子,讓他光溜溜回醫藥谷去。
西陵冥淵耐着性子道:“本宮答應你。”
“不行,不行,還有條件。”
鳳蘇嘗到了談判的甜頭,搖頭晃腦道:“以後,小爺想住在醫藥谷幾天就幾天,想在太子府呆着,就呆着,你無權幹涉,随小爺高興。”
還牛上了?
西陵冥淵隔着桌子,冷聲問:“你住進醫藥谷幹嗎?”
“醫藥谷空氣清新,人也清新。”
鳳蘇越說越陶醉:“我師兄君梓墨那可是暖男,最是貼心了,還親自爲我下廚做早膳。我在太子府對着你一張臭臉,被凍僵了,越過寒冬,走向春暖花開……”
他是寒冬?
君梓墨是暖春?
她被他凍僵了?
西陵冥淵聲音幽冷了幾分:“你真以爲,躲在桌子底下,本宮拿你無可奈何?”
“哼哼,有本事,你也鑽桌底啊!”
鳳蘇得意道:“你堂堂太子殿下,不怕被人恥笑,盡管鑽啊,鑽啊……”
一個桌子能拿他奈何?
他是不會幹鑽桌子那般幼稚的事情,但是,他還有别的辦法讓鳳蘇從桌子底下出來。
西陵冥淵嘴角牽起一抹詭異的笑,突然一掌劈下去,桌子一分爲二,木屑濺了傻眼的鳳蘇一身。
“鳳蘇,誰給你的膽子,敢要挾本宮?”
西陵冥淵将蹲在地上的她,一把拎起來,嘴角的弧度舒開來:“做錯了事情,便要受罰,本宮罰你守夜三天,彌補過錯。”
“好啊,好啊!”
鳳蘇一指他卧房:“你睡那邊,我睡這邊,我一晚上都守着你。”
“太遠了!”
西陵冥淵心情愉悅,湊近她的臉:“離本宮近一點,昨晚那樣便很好。”
“咳,小爺突然想起,有件東西落在醫藥谷,去去就回啊!”
鳳蘇剛扭身,便被西陵冥淵從後面環住,他湊近她耳邊啞聲威脅:“敢回醫藥谷找君梓墨,本宮打折你的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