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冥淵笑得有些深沉:“若父皇再賜下紙張的專營權,猜猜陸家的下場?”
一個一個都大尾巴狼!
鳳蘇就說,爲什麽古朗要捎上她?
古朗不想讓陸家承了造紙的功勞。
她是太子身邊的人,而西陵冥淵又知道木秀于林,風必摧之的道理,他就是各股歪風最想催毀的那枝獨秀,所以兩個家夥心照不宣将功勞推在她身上。
霧草!
難道她想成爲那枝被風摧殘的獨秀嗎?
其實,西陵冥淵已經是那枝獨秀,再多一點風摧殘,又有什麽關系?
将她推到風口浪尖,一定是報昨晚那一刷之仇。
鳳蘇很惱火:“西陵冥淵,小爺不喜歡做官,不想去工部亂逛,你是太子,這事兒交給你了。”
“不想去工部?”
西陵冥淵腹黑的一笑:“昨晚張牙舞爪,弄傷了本宮,想讓本宮爲你效力,那你求本宮……”
我去!
這個混蛋。
什麽叫昨晚弄傷了他?
這話聽着怎麽如此暧昧,簡直無法愉快的交談了!
關鍵就是,這混蛋打擊報複的心态很不好,欺近她,還在她敏感的耳後根呵一口氣,那種灼熱,一下感染了她。
鳳蘇面紅耳赤,感覺她和西陵冥淵友誼的小船已經翻了。
*
鳳儀宮。
成公公步履匆匆來報:“皇後娘娘,朝堂那邊出了大事!”
菊娘正陪着皇後在涼亭賞花,聽到成公公說朝堂出了大事,側過身來。
“什麽事情,值得如此慌張?”
“那個,太子身邊那個妖奴,因爲造紙有功,被皇上下旨賜爲太子侍從。”
“哦,如此一來,皇兒豈非居了首功?”
皇後掐一片葉子,漫不經心道:“想不到那個小奴還真有些本事,難怪能得皇兒另眼相看。”
太子待從?
那可是了不得的官職!
菊娘眼裏掠過一抹恨意,想除掉鳳蘇,好像更難了。
“娘娘,奴婢倒是覺得,皇上這一下旨,給了那個妖奴接近太子的機會。”
菊娘朝成公公使了個眼色,成公公心照不宣開口:“是啊,皇上越是器重那個妖奴,他就能名正言順接近太子殿下,上次在鳳府,太子殿下偏袒他,已經是傳得風言風語……”
“什麽?已經有了風言風語?”
皇後最怕的就是斷袖的傳聞,影響太子的地位,一聽到傳出風言風語,更是感覺鳳蘇留不得。
但,現在他剛承了官職,倒不好像以前那般下手。
她黛眉微蹙:“菊娘,你可有主意?”
“主意倒是有一個!”
她近來,讓朱成暗中跟着蘇小小,發現她去醉仙樓見過古朗。
鳳府赴宴那次,菊娘已經發現蘇小小喜歡那個商家之子,她布了那麽久的局,既然如此,從那個女人身上下手,最适合不過。
可笑!
她的身子都毀了,注定是她布下的棋子,竟妄想嫁入陸家?
菊娘斂下眸眼裏的陰毒,出主意道:“依奴婢愚見,既然鳳蘇承了官職不能動,可以從她身邊的人下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