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來,又來,這混蛋又來!
一天之内,被輕薄兩次,鳳蘇暴怒的推開他:“靠,這次小爺嘴不髒,憑什麽親……”
“嗯,不髒了!”
西陵冥淵聲音沙啞而迷離:“你欠本宮的。”
什麽?
欠他的?
哪裏欠了他的?
看着鳳蘇犯傻的模樣,西陵冥淵嘴角狠狠一抽:“做過什麽?要本宮提醒你……”
出來混,總是要還的。
鳳蘇想着在金陵城,她掏了鳥蛋,又親了人家的臉,等等。
好像,真的欠下很多……
她撐着一股氣勢,怒氣沖沖一腳朝他揣過去:“這次就算了,小爺就當被狗啃,以前的舊賬一本勾銷。”
鳳蘇那一腳,是揣着命根子去的。
嘴上講和,腳下卻一點也不留情,真是薄情寡義。
還有,什麽叫被狗咬了?
天上的月亮似乎感覺到太子的怒意,突然一下隐入雲層中。
西陵冥淵陰沉着一張臉:“冒犯本宮的人,本宮從來都是千百倍奉還。”
千百倍奉還?
她掏過他鳥蛋,親過他臉,撲倒過他,如果是千百倍奉還,那是要幹什麽?
好像隻能滾床單一百次,大概還得清楚。
“霧了個草,你爲什麽是西陵太子?爲什麽不占山爲王,做強盜頭子?”
鳳蘇惱火死了,一個閃身縱上岸邊,氣沖沖跑進竹林裏。
等月光透過雲層,再次撒在泉池裏。
哪裏還有鳳蘇的影子?
狡猾!
溜得可真快。
西陵冥淵看着空無一人的月夜小徑,幽幽竹林,感覺唇與唇相觸的那種柔軟,似乎像水面蕩漾的漣漪,一圈圈的餘波,還沒有徹底散去。
他突然舉起手,唇角輕勾着,輕輕摸了下唇畔。
然後将身子沒入泉池裏,将一天到晚在眼前晃的影子,也徹底沒入泉池裏。
鳳蘇怒氣沖沖回到住處,換了套幹爽的衣袍後,心不在蔫拿着一卷藥經念念叨叨。
突然就想起,她好不容易從鳳眉俏身邊弄回來的冷千凝。
被西陵冥淵氣得不輕,一時半會也沒法入睡,幹脆溜出紫竹苑,去問問葉管家,将冷千凝安頓在哪?
一推開門,屋前兩杆紫竹間,懸着一根繩子,西陵冥淵穩穩钭倚在繩子上。
冷聲問鳳蘇:“去哪兒?”
鳳蘇冷唇相譏:“太子府可真窮,沒床睡了嗎?”
從來隻有她鳳蘇調戲美男,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!
哪有人反守爲攻?
一想到西陵冥淵這貨最近像磕了藥,一門心思盯上了她的唇,鳳蘇很惱火。
“管小爺去哪兒?”
“站住!”
他剛走了幾步,西陵冥淵的聲音從身後冷幽幽傳來:“想去問葉管家,将冷千凝安頓在哪裏?”
鳳蘇腳下一頓。
這也能猜到?
她扭過頭來,在月夜下露出一個甜美的笑:“屋子裏太悶,睡不着,竹林裏涼快,小爺這是出來散散步。”
“想大半夜的潛出紫竹苑勾三搭四?”
西陵冥淵冷笑一聲:“鳳蘇,你是本宮的奴,當安守本份,不管是身體還是心,都要忠于本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