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梓墨解說道:“師弟說師父他老人家喝的那些酒,全是馬尿。
他要将基酒灌進長着的竹筒裏,讓酒在竹子成長時,自然發酵,這樣釀出來的酒,清甜甘洌,更有淡淡竹香,師弟說竹筒酒是大自然饋贈的甘露。”
鳳老将軍也是好酒之人,一聽君梓墨說的,情不自禁猛咽了口口水。
“這種釀酒的法子,倒是稀奇得很。”
“是啊,鳳蘇小師弟很機靈,腦子裏盡是些稀奇古怪的主意。”
一提起他的小師弟,君梓墨一臉自豪:“師弟說釀竹筒酒最佳的時候,是竹子鮮嫩時,才能在成長的過程,讓竹汁與酒完美融合,師父他老人家想喝竹筒酒催得緊,他隻好試試看。”
鳳蘇做什麽事情,都極爲投入,用簡陋的自制注射器,将基酒灌進竹筒裏,太費勁了。
她忙得滿頭大汗,一扭過頭來,看到師兄扶着那個犟老頭,站在竹林裏看着他,想來是看了半天。
鳳老将軍知道錯怪人家,見她扭過頭,忙牽強的擠出一絲尴尬的笑。
“小鳳蘇!”
犟老頭兒!
臭脾氣的老頭兒!
不知好歹的老頭兒!
鳳蘇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,越過他,熱情的朝君梓墨打招呼:“師兄,你過來很久了嗎?”
“嗯!”
君梓墨溫和道:“師弟要幫手嗎?”
“不用了,我就是試試,能不能成還很難說。”
鳳将軍走到哪裏都是英雄光環,被衆星捧月,宮裏的聖上也對他禮讓三分,結果卻被鳳蘇赤裸裸的無視了。
他很生氣,胡子一翹道:“小孩子的玩意兒,不成氣侯。”
“有些臭老頭兒啊,脾氣又犟,又不知好歹,注定了讨人嫌。”
鳳蘇燦笑着看向君梓墨,然後雙手叉腰,得意的哼唧一聲:“等小爺釀好竹筒酒,隻給可愛的老頭兒喝,讓那種臭脾氣的老頭兒,氣得七竅生煙,饞死他!”
“哼,鳳府有的是好酒,老夫才不喝那種來曆不明的馬尿。”
老友的這個小徒兒,不買他的賬,偏偏還伶牙利齒,鬥嘴還真鬥不過小東西。
鳳将軍氣得傷口隐隐作疼:“梓墨,扶老夫回去。”
“哈哈哈!”
鳳蘇得意的狂笑:“師兄慢走,别讓某些老頭兒被針縫上的臭皮囊,給撐開了。”
鳳國公想計較吧!
鳳蘇又隻說某些老頭兒,沒有指名道姓。
如果接上他的話,豈不是又讓黃口小兒有可乘之機?
但不反駁一句吧,胸口憋着好大一口悶氣。
他拿鳳蘇無可奈何,被君梓墨扶出竹林裏,氣得發抖:“氣死老夫了,氣煞老夫了!”
鳳老将軍一向霸道專橫,還從來沒有人将他氣成這樣,老将軍卻拿對方無可奈何。
君梓墨憋着笑,溫言相勸:“師弟頑皮,老将軍别和他計較了!”
“是,是,老夫生氣,反而顯得心胸狹隘。”
鳳國公氣鼓鼓道:“老友教導徒兒無方,老夫要去找他理論理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