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商号使用的銀票,來自古皖國,用來印制銀票的油紙皮,便是雛形的造紙術。”
她侃侃而談道:“奴才以爲,或投入精研造紙一術,造出更薄更好更能染墨的紙張,一定能代替竹簡,使書冊廣爲流傳。
此舉是造福天下萬民的大計,若造紙術廣泛用于民,定能福澤天下,聖上亦能流芳百世。”
古朗在一旁聽着傻眼了!
鳳蘇雖隻是粗略的說了一下造紙術的步驟,卻正是說中了他們古皖國造紙術的機密。
她沒有去過古皖國,自己更是沒有跟她透露半句。
她是如何得知了?
并且,鳳蘇提出的建議更大膽,如果造紙一術廣泛流傳,不僅能帶來豐厚的利潤,更是能福澤萬民。
看她一副侃侃而談的模樣,古朗以爲,鳳蘇是無窮無盡的寶藏,她敢提出造紙之術,定是能知道比古皖國更精細的造紙術。
鳳蘇給了西陵冥淵太多意外,所以她說出這番外,一切盡在西陵冥淵的意料之中。
他自己都不知道,聽着他的小奴娓娓談論造紙術,眼神裏的光芒一下盈亮了,看鳳蘇的眼神很是贊賞,還有說不出的順眼和喜愛。
“好,果然不負朕所望。”
皇上龍顔大悅,站起身一臉朗笑看着鳳蘇:“陸家與古皖國廣爲貿易,你替皇兒與陸公子一起商研造紙術,若爲什麽難處,隻管進宮禀報。造紙是福澤萬民大計,朕有耐心等着你們的好消息。”
陸公子?
哪個陸公子?
皇上分明盯着古朗在看,鳳蘇一扭頭看向古朗,他臉上閃過幾分不自在。
她終于明白了,皇上說的陸公子,是古朗。
能與古皖國廣爲貿易的陸家,她和師兄君梓墨采藥時聊到過,那可是西陵首富。
古朗在金陵時,那麽落魄,如何就成了陸家之子?
“丫頭,我在夢裏以爲這次醒不來,唯一的遺憾就是,還沒有跟我的小丫頭說過一句,很喜歡她,想一輩子照顧她。”
“古朗,鳳蘇最恨人欺騙,我不管你過去有什麽身份,也不管你身上有什麽秘密。能不能,一輩子不要騙我?”
坐上出宮的馬車,鳳蘇耳邊還回蕩着在金陵郊外農莊時,和古朗說過的話。
這次乖乖的坐在西陵冥淵身邊,眼神裏有一些小受傷,不再看向古朗。
“鳳蘇,你聽古朗哥哥解釋。”
古朗急急辯解道:“古朗哥哥也是被陸沉舟帶離金陵後,才知道自己是陸家獨子的身份……”
她是傻的嗎?
隻是,他以命相護時,她的心曾經打開過一條裂縫,試着完全去相信一個人。
“當真如此嗎?”
馬車到了太子府門口,鳳蘇扭頭看向車窗外:“小爺現在不想聽,要下馬車回府。”
“千真萬确,打小以來,古朗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?”
古朗去扯鳳蘇的袖子,被西陵冥淵一掌劈了開來,他一着急朝着鳳蘇勸說。
“聖上讓你我一起商研造紙之術,鳳蘇,關于造紙術,古朗哥哥有些話要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