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菊姨,他不過是仗着太子哥哥的勢,如此嚣張跋扈……”
“小公子别傷心!”
自從做了太守夫人,她很享受當主子的感覺,還從來沒有人提過她爲奴爲婢的身份,也從來沒有人敢忤逆她。
從知道陶耕平背着她與小厮鬼混,一看到他那身肥肉,菊娘感覺很惡心。
上太子府狀告他,打的是讓他落獄,吞并太守府财産的打算。
沒想到太子竟會将她安頓在清溪殿,卻抄了太守府的家财充公,而她一直被蒙在鼓裏……
菊娘掩下眸眼裏深深的恨意,心不在蔫提了句:“小公子,程将軍征戰沙場、威武不凡,絕對不會允許太子殿下身邊有這等妖奴興風作浪。”
“菊姨有所不知,本公子被鳳蘇打了這一頓,叔叔還親自将那個妖奴從地牢迎出來。”
竹臉撫着被鳳蘇打得火辣辣的臉頰,艱難的開口:“叔叔說過,再敢招惹鳳蘇,不認本公子這個侄兒……”
竹影可憐兮兮說到一半,感受到身後陰風陣陣,氣氛很是不對。
猛的一扭頭,赫然發現西陵冥淵就站在他身後,幽冷的眸光鎖在他身上。
竹影臉色漲紅,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轉,鼻子一酸:“太子殿下,鳳蘇打我!”
“不想被打,牢記程将軍的話!”
西陵冥淵一臉漠然,看一眼欲言又止的菊娘:“本宮還有要事,先行一步。”
“民婦一心效忠皇後娘娘,呈上罪證、大義滅親,是爲了助殿下一臂之力。”
菊娘喚住西陵冥淵:“太子殿下留步,民婦有幾句話要說……”
*
鳳蘇三下二下解決了兩條攔路狗,暢通無阻入了荷風小築。
一路直撲蘇小小閨房,撞開門,卻見婢女蘋兒綴着淺笑在疊衣衫。
“蘋兒,你家小姐人呢?”
“小公子找小姐嗎?”
蘋兒一看鳳蘇,笑得眸眼彎彎,露出一排晶瑩的齒貝,興奮的迎上來:“小姐在沐浴,奴婢這就給小公子奉茶。”
她要月事巾,十萬火急。
還奉什麽茶?
等蘇小小沐浴完,不知道要什麽時候,說不定人家還喜歡洗個花瓣浴,她身下還流着那玩意兒,等不及啊!
鳳蘇一急,猛的拽住蘋兒的手:“蘋兒,小乖乖,芳齡幾許了?”
“啊,小公子,不要這樣。”
蘋兒臉色漲紅,像個紅透的蘋果:“奴婢十六,已過了及笄之期。”
被鳳蘇這樣拉着,她一臉滾燙,呼吸越來越急促:“奴婢知道小公子心儀蘋兒,其實自從第一次見到小公子在花園問話,小公子的影子一直在蘋兒眼前晃着,蘋兒,也,也,喜歡……”
鳳蘇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,頭一下炸開了。
不是!
蘋兒好像誤會她了,以爲問她芳齡是那個意思。
其實,其實,鳳蘇就是想知道,她來過月事沒有,有沒有用過月事巾,能不能借一個給她用用?
好大一個烏龍!
鳳蘇的手像觸電般縮回來,轉念一想,她假小子的身份還是不宜暴露,爲了月事巾,不如順手推舟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