緩過神來,西陵冥淵惱怒的低吼一聲:“再不放開,本宮剁掉你的爪子!”
“太子殿下,這話你已經說過了!”
鳳蘇臉上滾燙着,在他頸上輕吹一口氣,扶着他的胸膛撐着爬起來。
特麽的,以爲她願意将小爪子放在不應該放的地方嗎?
她本來手掌在西陵冥淵胸膛上,想攀上去湊到他耳邊說陶夫人快來了。
結果呢?
西陵冥淵這家夥竟然對她一點防備也沒有,她這麽稍稍用力一推,就将他推倒,半倚在車框上。
貼得太近,是不是她下面少了點東西,會露餡啊,露餡?
鳳蘇急中生智,不得已的情況下,爲了不暴露自己,隻好用手抵在自己袍子下擺。
然後,然後,咳!
就正巧碰西陵冥淵那裏。
她和他這麽一糾纏的功夫,馬車外巷子裏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。
西陵冥淵一掀開簾子,鳳蘇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易奴坊後門,兩個美貌的侍婢,扶着一身雍容華貴的陶夫人下了馬車。
她冷笑一聲,朝身後的黑衣人道:“動手!”
一聲令下後,她的聲音還在巷子裏回蕩,數十個黑衣人,一個閃縱翻牆而入。
不一會兒,易奴坊的後門從裏打開。
陶太守和那個叫無惜,還有千楚的小厮,不着寸縷被五花大綁着,撲嗵幾聲扔在陶夫人腳邊。
“夫…夫人…”
陶太守仰頭看清菊娘一張怒氣沖沖的臉,吓得渾不附體,撲上去抱住她的腿。
“夫人,聽老爺我解釋,是,是他們兩個,對,他們勾引……”
“陶耕平,你當本夫人是傻子嗎?”
菊娘砰的一腳,将陶耕平一腳揣開,冷哼一聲:“沒有本夫人,你不過是一個街頭的小混混,哪有今日的風光?沒想到啊,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賊……”
“瞧你這副狗樣,醜陋不堪。”
她氣得渾身發抖,狠狠指着他,突然一甩袖,氣勢凜厲道:
“本夫人誓要休夫,明日一早便上龍澤宮求太子殿下做主,從此以後,陶耕平跟我菊娘一刀兩斷,再無瓜葛!”
“不要啊,菊娘,念在十幾年的夫妻情誼,你就饒了我這一回。”
陶耕平一聽菊娘要與他一刀兩斷,吓得痛苦流涕,像死狗一樣沖上去,抱着她的腳。
“哪個男人不好這一口?菊娘你将太守府管得死死的,我隻好上易奴坊來讨個樂子,朱兒,我們還有朱兒,念在朱兒的份上,夫人饒過我這一回……”
“呸!你還有臉提朱兒?一定是你這老賊背着我将他帶壞了!”
菊娘猛揣陶耕平一腳,一臉狠決道:“本夫人心意已決,陶耕平,你的死期到了!”
陶耕平死死抱住菊娘的腿,但很快被黑衣人拖着,将痛哭流涕的他從菊娘腳邊扒開。
菊娘站在燈火幽幽的易奴坊門口,仰頭一聲冷笑,怒火沖天下令:“本夫人不想再看到易奴坊!”
“是,夫人!”
黑衣人領命後,動作迅速,很快,易奴坊這片宅院被大火燒起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