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思亂想的人是他自己嗎?
西陵冥淵隐在黑暗中,臉色尴尬:“太守夫人快到了!”
那個叫穆淩的少年,不同流合污,且對龌龊的陶太守敢拼死反抗,鳳蘇很欣賞他,更是擔心他會遭受陶太守荼毒。
聽西陵冥淵這麽一說,鳳蘇一顆懸着的心落下來。
但過一會兒,又想着,萬一陶太守色急得很,在陶夫人趕來之前,将穆淩給強了怎麽辦?
鳳蘇追着問:“西陵冥淵,萬一陶夫人來得晚怎麽辦?”
“本宮行事,一向很少失手!”
西陵冥淵煩燥的質問:“鳳蘇,你是在擔心那個叫穆淩的少年嗎?”
這人怎麽了嘛!
好好的說着話,突然像吃了火藥。
鳳蘇理所當然道:“是啊,他外表柔弱,骨子裏卻是威武不屈,我很欣賞他,也很擔心他。”
“你是本宮的奴,當安守本份。”
西陵冥淵語氣很是不悅,甚至夾雜着一絲怒意,突然出手捏住鳳蘇的下額,在黑暗中逼近她。
“除了本宮,誰也不許擔心!”
有病吧!
動不動就提醒她爲奴的身份。
在鳳蘇的内心世界,從來沒有奴不奴一說,她一直以爲和西陵冥淵是合作關系,而龍澤宮便是她鳳蘇的職場。
她混得如魚得水,哪天西陵老闆讓她不爽了,她就打算換個老闆。
下額被捏得生疼,鳳蘇不客氣的伸出小爪子,照着西陵冥淵臉上一爪子挖下去。
黑暗中一聲慘叫:“鳳蘇,本宮剁掉你的爪子!”
哼,跟小爺鬥!
西陵冥淵,你還嫩了點。
鳳蘇心裏一陣竊笑,嘴上卻是關切:“啊,太子殿下,鳳蘇不小心的,馬車裏黑,要不,我給你吹吹,吹吹就不疼……”
西陵冥淵被挖了一爪子,臉上火辣辣的疼,要不是等着今晚的大戲,真想将鳳蘇大卸八塊。他透過黑暗,幽冷聲問:“鳳蘇,誰跟你說傷了人,吹就不疼了?”
“古朗啊!”
他怒火中燒:“鳳蘇,你再提古朗,本宮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……”
“噓,别吵!”
鳳蘇傾耳細聽,突然一下往西陵冥淵撲去,将他壓在馬車車框上,用細碎的聲音輕語。
“馬蹄聲,腳步聲……”
西陵冥淵被鳳蘇一隻小爪子撐在胸膛上,那柔柔軟軟的一團,在黑暗中整個滾落在他懷裏。
夏天的衫子薄,肌膚相觸,鳳蘇的呼出的氣息噴在他頸脖間,麻麻癢癢的,令人有點沉醉,有點酥。
那種感覺很是奇妙!
保持着這樣的姿勢,西陵冥淵也不知道搭錯哪根筋,大手掌輕顫了一下,順勢扶在她腰上。
他從來不知道,一個男孩兒的身體,是如此柔軟,他的腰肢,甚至比女子的腰更纖細,揚柳細腰,大概就是形容他身邊的鳳蘇。
這種奇怪的感覺,讓西陵冥淵對鳳蘇憐惜起來,生出一種要将他的小奴喂胖的心思。
這樣貼着,西陵冥淵總感覺哪裏不對勁?
對,是身下!
鳳蘇的一隻小爪子,抵在她和他下擺交接的地方,那裏竟起了微妙的反應。